“你干什么?”胡铭晨大喝一声跑过去。
胡铭晨的这一声吼,最先被吓倒的还不是那个扒手,反而是那些正处在熟睡中的旅客。
只不过那些人被一声吓给惊醒了之后,还有点晕晕乎乎,丈二莫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过道上歪七扭八的坐了人或者伸了脚,可是好像胡铭晨的灵活身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转瞬间就跑到自己的座位边。
而这个时候,那个扒手才从蹲着的地上站起来。
二话不说,胡铭晨照着他的后背就一脚猛踹过去,扒手踉跄一下,还是被踢得爬倒在地上。
“哎哟”此时,小军的爷爷突然从椅子上捂着胸口站起来。
胡铭晨侧脸一看,老头儿的指间竟然有血浸出来。
“老人家,你怎么样?怎么了?”胡铭晨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划破皮了。”老人解开中山装的口子,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白衬衫道。
那白衬衫上破了七八厘米长的一条口子,血就是从那里冒出来。
“爷爷,爷爷,这是咋了,谁弄的?”小军伸一只手在他爷爷的胸口摸了一把,沾了满手的血焦急道。
“站住。”胡铭晨见那个扒手爬起来要跑,冲上去一把抓住他衣服的后领。
虽然做扒手的并不想抢劫犯的胆子那么大,手段那么凶残,但是这些人也不是易于之辈,更不会轻易的束手就擒。
胡铭晨刚抓住他的衣领,这个家伙一转身,手里拿着的刀片就朝胡铭晨的胸口划来。
吓得胡铭晨赶紧松手,上身后仰避开对方那锋利的刀锋。
“你**的,少管闲事,一个小屁娃娃,管闲事小心老子在你身上来几刀。”扒手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胡铭晨道。
同车厢的旅客们大家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是老人还是壮汉,大家都只是起身看热闹,并没有谁有要帮忙制服对方的意思。
甚至坐离得近的,还急忙往后缩,深怕自己被殃及受到无妄之灾。
“小晨,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这时胡建强来到了胡铭晨的身后,关心的问道,同时也防着那个扒手,以免他突然伤及胡铭晨。
胡铭晨是晚辈侄儿,又是个孩子,要是自己带着他出来,结果遭遇了什么不测或者受了伤,胡铭晨回到家如何交代啊。到时候二哥一家不怨恨死他才怪,那时候说什么理由都会是徒劳。
“三叔,没事。”胡铭晨头也不回的应道,他的双眼始终聚焦在扒手的身上:“你凶什凶,你还觉得你当扒手偷人家的钱,而且还把人家给划伤了有道理是吧?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下手里的凶器,乖乖投降,否则这么多人在场,是没人会放过你的。”
胡铭晨一说,扒手的目光就朝周边扫去,每一个被扒手目光扫到的人,要么低下头,要么就往别处看,就是不与扒手做对视,似乎生怕自己被当成那个要与他为敌的人。
真是世风日下,曾几何时,扒手小偷,要是被发现,群众们会群情激愤。他们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可是现在,每个人都明哲保身,所谓的见义勇为,只有在新闻媒体的宣传中才能看得到。大家都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顶多就是看热闹而已,那种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英雄好汉,真的是越来越少,似乎都要有绝迹的迹象。
见每个人都不敢与自己对视,扒手的神情变得得意起来,他们这种人近些年会如此猖獗,就是与如此现实的社会环境有关系。
换句话说,是社会上的每一个人纵容了这些非法事件的发生,要是遇到不平,大家都能挺身而出,这个扒手哪里还敢站在这里威胁胡铭晨,一人一声吼就能将他给吓死。
“哼,投降,老子不投降你又能怎么着,你以为别人都会想你一样吃饱了撑的,脑子打铁吗?”扒手嚣张道。
“你赶紧滚,不要太过分嚣张了。”胡建强生怕胡铭晨与对方再起剧烈冲突,就朝那个扒手有点让步道。
“不准走,三叔,要是我们见到这种事,大家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么他这种人就会更加嚣张,下一次,他偷的也许就是你,也许就是我,也许就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胡铭晨与胡建强意见相左道,“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今天要么在我身上来几刀,要么就投降,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胡铭晨体型并不高大威猛,但是其表现出的气势却是那么的大义凌然和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