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酒楼之前,胡铭晨倏然间将郝洋的称呼变成了郝先生,这并不是胡铭晨在开玩笑或者恶作剧,他是有意为之的。
只是郝洋还以为胡铭晨就是调侃他,因此并未在意。
两人进了江月楼,上到二楼的三个六房间,这是蔡小龙临走的时候告诉郝洋的。
一路上,郝洋还有些紧张和不自然,不过对于这点胡铭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要一个人完全抛弃过去不自信,并不是一瞬间就能做到的。
到了包间门口,郝洋抬起手不自然敲了敲,刚敲了三下,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哎呀,郝洋,真的是你啊,稀客稀客哟。”打开门的是一个平头青年,他一看到郝洋,就笑盈盈的,略微显得有些意外。
“陈东,你好。”郝洋对开们的这个男生打了个招呼道。
“陈东,怎么样,我都说了郝洋会来的吧,你丫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你输了。”远处的大圆桌后面,蔡小龙站了起来笑嘻嘻的道。
“我输了,愿赌服输,回头请你洗脚就是了。”陈东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道。
陈东将郝洋和胡铭晨让进包间,他俩才完全看清包间里面的形势。
这个包间面积还是挺大的,有三四十凭房的样子,里面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红色的大圆桌,而圆桌的四周已经坐了十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男生略多,女生坐了七八个。
看到郝洋和胡铭晨进来,他们大多数都没有站起来,甚至很多人都没有与胡铭晨打招呼。由此可见,胡铭晨与他的这些同学关系真的不算太好。
由于只有十几个人,说起来,这也只能算是小范围的同学会。他们以前一个班,再怎么也不会只有这点人。
由于位置不够坐,陈东招呼服务员又添加了一把椅子和一副碗筷。
“郝洋,刚才听蔡小龙和柳娟说在服装店遇到了你,还说你答应了会来参加同学聚会,我还有点不相信呢,呵呵,没想到你还真的出现了,印象中,这还是你第一次与我们大伙聚会,是不是考取好大学了,有点瞧不上我们呢?”郝洋和胡铭晨坐下之后,一个留着像是萨马特斜边长发的小年轻就冲郝洋道。
“你是......杨剑林?”郝洋先是打量了一下对方,沉吟一下才不敢确定的想起他的名字。
“废话,我不是杨剑林我还能是谁啊,瞧你,果然是不太看得起人啊。”杀马特杨剑林对于郝洋说出他的名字还要想,明显有些不太乐意。
“郝洋,别看杨剑林像个二流子,实际上人家杨剑林已经自己开店了,就在我们以前学校门口不愿的地方,挺大的理发店,生意不错,一个月赚几千上万块呢。”杨剑林旁边的一个微胖女生插话道。
“李梅,我......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他以前头发没这么长嘛。”郝洋阴郁的解释道。
郝洋想到以前在班上没什么出息的杨剑林现在自己都能一个月赚几千上万块了,而自己还在上学花钱,心里面就有点点郁闷。
“郝洋,听说你读的是朗州大学,我就搞不懂,你干嘛不去京城上京城大学呢,那朗州大学有啥意思,名不见经传,又是个穷地方。真搞不懂,你家不是挺困难的吗?干嘛不直接出来干活挣钱得了,我周围那些,个个都是大学生,可是一个月赚的钱,还没我的零花钱多,那有什么意思。”对面一个油头粉面的瘦高男生斜靠在椅子上,侧脸对着郝洋道。
听了这人的话,郝洋的脸色深沉得不太好看。京城大学,谁不想去读啊,以为是想去就能去的吗,难道我家困难我就不能读大学了吗?正是因为我家困难,就更应该好好读书,争取改变家里的困难情况。你还瞧不起大学生,就你那损样,你八辈子也考不起。
这人的语气对郝洋明显充满了不屑,同时又在极力的想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胡铭晨算是看出来了,郝洋的这些同学,基本上都是没考上大学,留在罗温当地做事发展的,他们那些过了独木桥在外地上大学的,就基本上没有参与到这个圈子里。
每一个阶段的同学会,那成分都是不一样的。就比如几年之后,胡铭晨他们开大学的同学会,那估计又会是另一番景象,起码大家都受过高等教育,大多数同学的工作也会相对接近,谈话的方式也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