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洋他们要走,他的那些同学一个个都坐不住了,全部起身跟在钱壮壮父子的后面走到门口相送。
也就是胡铭晨帮着郝洋演了这么一出戏,要不是这样的话,郝洋要走,别说有人送他了,恐怕连几句热情的话都不会有人和他说。
在江月楼的门口,看到那两辆富有质感的大奔,他的那些同学一个个双眼充满了羡慕的光芒,这一刻,没有人再怀疑郝洋刚才是虚张声势,就凭这两部车,那就完全可以当作是身份的象征。
钱壮壮一路跟随下楼,一边尽情的说着各种好话,总而言之,他就是还不甘心,想要将这么重要的合作伙伴给拉回来。
只是,他刚刚的无赖行径实在是让人不齿,别说胡铭晨和那位刘总了,就是郝洋,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郝先生,真不好意思,您再考虑考虑......看在钱嘉豪的份上......刘总,我等您电话,帮我劝劝郝先生......”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我尽量帮你说句话吧,能不能行,就看运气了。”临上车的时候,刘总沉吟了一下,还是对钱壮壮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刘总之前毕竟与钱壮壮聊了挺长时间,而且,他个人也觉得花苑小区的那个地理位置还算不错。不过他毕竟不是能完全做主的人,因此也只能这么回应。
当然,刘总说的帮忙说句话,那句话可不是对郝洋说,他清楚,郝洋只不过是今天过把瘾的演员罢了,他要反应情况,也只有对罗皓才说,或者对胡铭晨,因为他背后的老板十分重视胡铭晨。
司机发动车子,隔着玻璃,郝洋看到那些同学每个人都在踮着脚对他热情的挥手告别,感觉对他 的离开充满了不舍。这一刻,郝洋的心情是复杂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有什么感想?”车辆开出了十多米后,胡铭晨看着郝洋问了一句。
郝洋原本正在慢慢的回忆和体会今天发生的一切,听到胡铭晨的问话,他赶紧收回思绪:“感想挺多,今天发生的这一幕,以前我根本不敢想。虽然只是虚幻而短暂的,可是......让我一下子看清了什么是人性。”
“呵呵,看清了什么是人性?”胡铭晨轻声笑着问了一句。
“是啊,古人不是说了嘛,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还有人靠衣装马靠鞍,人们看一个人,尊重一个人,与这个人的物质财富有着直接的关系。所谓的情谊,在财富的面前,似乎有点不堪一击。照理说,大家是同学,应该有着纯真的友情才是,可是......我的那些同学对我却是前倨后恭,他们根本没把我与他们的同学情分当作一回事。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就会是他们嘲讽和玩笑的一个对象,好像只有我继续贫穷,他们就能赢得自尊似的。”郝洋很有感触的回答道。
“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样,虽说在今天物欲横流的社会上,大部分人都会与你说的差不多,可是也不完全,起码,我就不是,咱们之间,还是有淳朴的同学情谊的。”胡铭晨拍了拍郝洋的肩膀道。
“你......你的确不一样,胡铭晨,谢谢你。”感动的谢了胡铭晨之后,郝洋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胡铭晨,你是怎么找的这些人,还有这车......租金怕是花了不少吧?还有那个刘总,演得真像个老板,你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租?呵呵,你把他们当成是演员?觉得这是租的道具?”听说郝洋将这车当成是租来的,胡铭晨就感到有点好笑。
“难道不是吗?我刚才还在想,千万别让钱嘉豪的爸爸看出什么破绽,要不然就丢人了,人家是真的有钱人,见过世面的。”郝洋还是坚持着他的以为。
“这你就放心吧,他们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胡铭晨淡淡的笑着道。
“胡先生,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此时,坐在副驾驶的刘总问了一句道。
“郝洋,我们都喝了酒,怕是......不方便现在回家了吧?”胡铭晨没有回答刘总的话,而是先问了郝洋一句。
尽管两人都没有喝醉,可是在饭桌上的时候,白酒和红酒还是各自搞了两杯,现在他们的身上,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一股酒味,要是就这么回郝洋家,难免得对他的爸妈做一番解释。
“是啊,我爸爸根本不让我喝酒.....可是不回去的话,我们也没地方可以去啊。”郝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却是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此外,现在已经天色比较晚了。
“这到不是问题,如果你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在县城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买齐了东西再回去,今天说要给他们买些新年礼物的,结果也没买成。”胡铭晨不等郝洋答应有没有问题,就自作主张的朝副驾驶的刘总吩咐道:“刘总,在县城找一个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