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亲兄都被人拿下了,怎么会——
福亲王问道:“那皇兄有?来提醒你?明日升堂要注意的地方?吗?”
卢瑥安摇头:“没。”
福亲王:“……”没想到他皇兄如此不贴心?!
“他事务繁忙,可以理解,”卢瑥安微笑?道:“有?你?提醒就足够了,谢谢~”
温柔的眼神中有?着十?足的体贴,可他皇兄的确没来。
对卢瑥安来说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作为好友的弟弟提醒了、而要把卢大?师娶回家的皇兄却没来提醒吧!在辞别?卢瑥安之后,福亲王赶紧奔往皇宫去问。
此刻,秦叙沉迷奏折,正在奋笔疾书。听?到福亲王的问话,秦叙手上没停,只摇头道:“朕不需要。”
“???”福亲王不禁问道:“卢大?师明日升堂,皇兄就算不提醒,也不去看望一下吗?”
人还没娶回来,皇兄就如此怠慢!
是?朝事太多了吗。
秦叙做什么不需要向他弟弟交代,他摆了摆手,招来几位老先?生,给福亲王补课、并且考察本朝律法。
福亲王记起家中那一箱子关于律法和注疏的书籍,欲哭无?泪。
不过,就当是?为明日审案补课吧!
福亲王如此安慰了自己。
翌日。
吴英祈拄着拐杖,由?新请的杂役抚到马车上,和作为证人的吴老太太一起,一起坐马车去到京府衙门的门口?。
来到之时,衙门之外,已是?人头涌涌。
吴老太太好奇道:“平常衙门冷冷清清,今日怎的来了这么多人?”
吴英祈只道不知?,他卧伤在床,脱节已久。
卢瑥安的一位哥儿徒弟就在附近,他回答说:“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开审的案子意义可大?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哥儿,竟然敢于告发今年考取了探花郎的负心?汉!这事闻所未闻。如果告成功了,影响将会非常深远,只要有?理有?据,就可以告倒贪官狗官,你?说激动不激动?”
吴老太太听?着就来气:“你?为什么说今年探花是?负心?汉是?狗官?污蔑朝廷命官相当于谋反!”
这位徒弟笑?了,反驳道:“是?啊,污蔑朝廷命官视同谋反,谁敢无?故污蔑?但是?探花郎的事都传开来了,我是?听?御史大?人家的跑腿儿说的。”
卢瑥安另一位徒弟黄家树凑过来了,笑?道:“这么巧,我也是?听?御史大?人家的跑腿儿说的。”
吴英祈听?了,皱了皱眉。
莫非那卢瑥安在外面乱说什么了?
两个徒弟则是?相视一笑?,吴老太太正要骂几句,却见雕刻着狴犴面相的大?门向两边打开,健壮威武的衙役站在两边,旁听?的百姓鱼贯而入。他们都安静极了,让吴老太太开始变得安安静静的,不敢高声说话。
而卢瑥安的徒弟们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簇拥着他们的师公卢达能,进了衙门。
对比起这两个徒弟的轻松,师公卢达能则是?非常担忧。
自古民告官,就算告倒了,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打击报复可能会有?,要是?告不倒,可是?要收到鞭笞或者杖刑的。
卢瑥安一个哥儿,要是?被打击报复了或者告失败了,可怎么办哟!他这个老爹能不能代子受刑?
绕过影壁,公堂之外,“明镜高悬”的牌匾被擦得干干净净,两边楹联的笔迹也是?铿锵有?力?,周围都是?想进去旁听?的人,卢达能看到这楹联的一边被人群挡隔,没有?看到,而另一边则写着“执法如山,爱民若子”。
但愿如此。
卢达能紧张非常,一路上拳头都攥紧了。
在他一旁的黄家树小声道:“师公不用紧张,其实?,师父在进去之前,已经交代过我们了。”
卢达能问道:“交代你?们什么了?”是?他这个老爹不知?道的?难道有?什么致胜的妙计?
黄家树低声回答说:“师父交代说,如果他这次告失败了,人万一那个了,他就说对不住师公您,但请您继承核雕馆,想请我们这些徒弟看顾您老,妥善安排好您的生活。我们都答应了,还都发誓了。”
卢达能听?罢,长叹了一口?气。这下,他更为揪心?了。
如果卢瑥安一去不返,那这仇不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