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静翻身而起,对宋疏桐怒目圆瞪,可他又不能真把一个女子怎么样,瞪了半天,最后还是默默躺下,背过身子不理她,腮帮子气鼓鼓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宋疏桐:“……”
看着怪可怜的。
不过暖场王从不会让气氛变冷,看在她心地善良和三千两银子的面子上,她决定哄哄他算了。
宋疏桐拍拍他的肩膀:“夫君?”
谢初静梗着脖子,朝里又挪了一点。
宋疏桐挠了几下头发,皱着鼻子道:“你要是不先说那些话气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怼你的。好了别气了,你再气出个好歹来。”
不是她不肯让着他,谁让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羊座,天生慷慨爱冒险,做人的原则就是,吵架一定要吵赢。
宋疏桐道:“你主要是气哪一句呢?气我说你是丑男人?”
谢初静一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气,他并不是相貌丑陋之人,不仅不丑,容颜应该算得上十分俊美,那么,为何刚才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他竟会压抑不住情绪发怒呢?
宋疏桐见他不说话,便道:“你把面具拿下来让我瞧瞧,你能看见我的脸,我却看不见你,这不公平呀。”
说着就探身伸手,去拽他面具。
谢初静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拍开了。
宋疏桐吃痛,委屈巴巴地揉着手:“夫君,你打人好痛。”
“是你讨打,说话便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不动手就不动手,那你干嘛先动手?打女人有罪,打自己的女人罪加一等!”
这话有点绕,说完之后,宋疏桐安静了片刻,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有点吃亏。
谢初静睁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疏桐终于觉得有点尴尬了:“嗐,我还有点饿了呢,早知道应该把宝罗寺的素饼带两块来磨牙,夫君你饿不饿?”
谢初静:“不饿。”
宋疏桐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夫君,要是你饿了的话,等下打架打输了怎么办?”
谢初静:“不劳你操心。”
宋疏桐:“夫君,我晓得你轻功很好,但轻功只能算是逃命的功夫吧,你的攻击力怎么样?”
谢初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宋疏桐:“夫君你带武器了没,要不要我借根发簪给你,戳死他们?”
谢初静:“……不用了。”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一声连着一声,她的问题没完没了。
谢初静对这个烦人的乡下丫头终于忍无可忍了:“你属蝈蝈的吗?”
他坐起来,只用了一只胳膊就轻轻松松把她拎起来,“扑通”一声扔在了床内侧:“闭嘴,睡觉!”
宋疏桐尖叫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想下床。
一直守在外面的胖道士听见里面有动静,就靠过来,将窗户推开条缝隙往里偷看。
谢初静噗得吹灭了灯,低声警告:“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