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桐笑她:“你?耳朵听不懂,但是你心里明白呦。”
她早就看出妙菱对岑子昂有意思了,也很乐于促成此事,在这个世界上,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人,如果妙菱和岑子昂能够携手一生,那她也就放心了。
妙菱羞红了脸:“小姐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地方烧点热水给你?擦洗。”
结果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外面道:“小姑娘,咱们这?里的?热水不用烧,井里河里打上来就是热的。”
原来是几个仆人送了洗漱用具和干净的?衣服来,还挑着几?担热水,为首的?中年仆娘笑呵呵道:“我叫阿春,是族长的管家,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族长说了,一定让你们在这里住的舒舒服服。”
“谢谢春婶子。”宋疏桐和妙菱连忙道了谢,洗了澡换过干净衣裳之后,觉得浑身轻松。
春婶指挥人去把洗澡水倒了,又麻利地把她们换下的?衣服拾掇着放进木盆里,准备拿去河边洗,妙菱连忙夺过来:“春婶子,哪能麻烦你呢,这?些活儿我都做惯了的?。”
春婶爽朗地笑笑:“那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族长说晚上要好好招待贵客呢,我先去照看厨房了。”
妙菱去河边洗衣裳了,宋疏桐本想上床小憩一会儿。为了救出岑子昂和妙菱,她和谢初静几?次上山下山,折腾好几?天了,她实在是累坏了。
刚躺下就想到头发还湿漉漉的?,听说头发没干就睡觉对大脑不好,宋疏桐只好又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本来就不大聪明,万一更傻了,岂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们住的地方是学堂后面的一排空房,平日里是用来给先生们午休用的,不过?这?时候都快吃晚饭了,学堂早就放学了,一个人都没有。
宋疏桐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瞎转悠了几?圈,在这种日暮四合,天色将黑未黑的?的?时辰,独自徜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忽然让她觉得自己很寂寞,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无助感。
宋疏桐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想去找谢初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是很想和他呆在一起,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立刻马上见到他!
她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就去了走廊另一头谢初静的?房间,里面很安静,于是宋疏桐轻轻敲了敲门:“殿下?”
谢初静没回应。
宋疏桐心想难道这?家伙是睡着了,她手上用力又敲了一下:“殿下,你?在不在呀?”
结果这?一下太使劲儿了,直接把门捶开了,入目之处,是谢初静光滑紧致的背部肌肉和柔韧流畅的?腰部线条,细腻的皮肤上还有一颗颗水珠顺着腰线滴落。
那情景,令人忍不住想起他在某种亲密运动后大汗淋漓的?模样,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太欲了,令人血液逆行?,脑子发懵。
宋疏桐:“……”
天啊,他在洗澡,她这算偷窥吗?
美人如画,美男也如画,宋疏桐一瞬间呆住了,扶着门扇定定地看着谢初静,竟然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谢初静把手上的?汗巾丢进桌子上的?盆里,拽过旁边的衣裳披在身上,一边掩衣襟藏起好身材,一边红着脸问她:“你?看够了没有?”
他其实刚才?听见宋疏桐敲门了,但他正在擦澡,不方便回答,本以为她叫不到人就会走的,谁知道这?丫头这?么憨头憨脑的?,竟然直接把门捶开了。
宋疏桐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转身捂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初静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毫不客气地戳穿她:“你?什?么都看到了!”
宋疏桐的?脸臊得通红,像偷看大姑娘洗澡被人抓住的小流氓,窘得无所遁形,但还是讪讪地嘴硬:“反正你穿着裤子呢,我也没看到啥重点,无所谓的?。”
谢初静脸上有一抹酡红,他似乎很生气:“怎么能说无所谓,你?的?意思是,你?看过?便算了。”
宋疏桐硬着头皮狡辩道道:“我是看到了,又怎样。你?不就是裸着上身吗,有什?么稀奇,你?们男人夏天不是都爱光着膀子么?”
这?种时候,就比谁脸皮更厚了。
谢初静眸光闪动:“那不一样。”
宋疏桐像只斗鸡一样反驳:“有什?么不一样?露出来的部分都一样!”
她还有一肚子理论没有说完,就被谢初静猛地拉进屋里,门在她背后砰得一声关上了。
“虽然露出来的部分都一样,但是被你?看见了,我就觉得不一样,你?不想知道哪里不一样吗?”
谢初静把宋疏桐整个人抵在门板上,眯着眼看她,他的?声音沙沙的?,呼吸的热气喷在宋疏桐脸上,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宋疏桐忽然觉得不对头,她慌张道:“我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