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
伊斯坎达尔豪迈的笑了起来:
“caster,没想到我们的想法竟然是一致的啊!”
白发的青年慢悠悠的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金杯里的红酒,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朕想做,那便做了,约束还是放浪,只有王才能做决定。”
“没错。”
吉尔伽美什开了尊口,施舍般的赞同了一下。
“勉强夸赞一下你这杂修,王即使有约束,也是遵守着法律——”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仔细的欣赏着saber的表情:
“——我作为王所颁布的法律。”
……
“……暴君。”
saber喃喃的吐出一个词。
她所坚持的一切,似乎都被否定了。
她想拯救自己毁灭的国家不列颠,她想拯救自己的臣民,她想夺得圣杯的愿望,在他们口中竟然只是区区“小姑娘的幻想”罢了。
(吉尔伽美什/王者:???我俩没说啊?)
她所遵从的高洁品性,难道还抵不过暴君的任性吗!
“caster,”她听见自己失望的声音,“你竟然也是暴君吗?”
切嗣早已经告诉过她,caster的真实身份是东方帝国的千古一帝,同时也是公认苛责律法残暴征战的暴君——
“我本以为,在我们所接触的短短一段时间内,你所表达出的平和善意都是发自内心的。”
“不要搞混了,saber。”
吉尔伽美什挂着令她不舒服的笑容,用仿佛毒蛇吐信般的目光舔过她的脸庞:
“这家伙的本质是与我相同,与你相反的——”
“纵容是因为想,严苛也是因为想,你所感受到的所谓平和,不过是王恰巧的想法而已。”
他嗤笑一声。
“你想什么圣者呢。”
“……”
saber觉得不能再听archer说话了,再听下去她会忍不住拔剑的。
她看向并没有反驳意愿的caster: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caster?”
……
白发青年毫无成为目光中心的自觉,仍旧紧紧盯着手里的酒杯,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
在saber几乎认为他不想回答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动作。
“……有何不可。”
光芒从他的身后探出,在漆黑的深夜带来白昼般的耀眼,如同大理石雕刻的线条清晰明朗,逆着光的黄金双眸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冷锐感。
caster的语气犹如与妃嫔调笑:
“朕会用宽广的心胸,包容美女们的大不敬——”
……
无法再沟通下去了。
saber面无表情。
一个两个的都来调戏她,怎么身为王还没见过女人吗?
她真是看走眼了!
saber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崔斯坦卿说过的:
——王不懂人心。
她在心中叹息。
的确,她不懂,不然也不会把这个登徒子看成贤明高洁的君主!
(悲催斯坦:我不是这个意思!!!)
…………
“——”
saber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archer和rider周身的气氛也变了,就连懒懒散散的caster,也停止了观赏酒杯的娱乐,直起背看向了另一侧。
……
rider的御主——韦伯——的身后,漆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悄无声息的加入了这场王之宴会。
assassin对着恍然回头的韦伯扬起了弯刀,光滑如镜面的刀面上,清晰地映照出少年御主惊恐的面容。
下一刻,金色的纹路大放光芒,在地面上飞快的连接成了环形。
assassin果断的放弃了收割的动作,利索的后退,跳出了黄金剑阵的范围。
……
白发的青年坐直了身体,冷漠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显露身影的assas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