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一时没有搭腔,只是看着她,忽然弯下腰来亲了她的眉心,这时电梯门冷不丁打开,电梯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情形,顿时就愣住了。
孟绥而急忙抓住他的衣襟,脸往他的怀口钻,打算藏起来。
简斯丞摁住她的后?脑勺,笑了一下。
夏天的暴雨来得突然,走得匆匆,外面的雨小了些,但这种缠缠绵绵的雨势一旦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时半刻是不会停了。
简斯丞牵着她在住院楼的一楼大厅里避雨,孟绥而看他身?上的衣服潮湿了大半,又吹着凉风,再等下去明天肯定得感冒。
她拉着他往外走,“不等了。”
他却不紧不慢,“别急。”
孟绥而说:“这雨也?许会下一整晚。”
简斯丞看着手机,又等了片刻才拉着她往外走,住院楼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后?座的门让她上车,再弯下腰来对她说:“你打车回去,免得淋雨。”
她正想说点什?么,他已经把车门关了。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抵达住处的楼下,孟绥而下了车,在楼里等了一会儿就看见简斯丞从浓郁的夜色里冒着雨往这里走,进了楼灯光一照,果然看见他全身?淋了个通透。
幸好头发还是干爽的,因为戴了头盔。
孟绥而看见他这幅样子,简直比他还焦急,忙忙地?把人推进电梯,上了楼又把他推出来,催着他开门,等他进了屋,她站在门口说:“我回去给你煮点姜糖水?”
简斯丞摇头,“不喜欢。”
“什?么喜不喜欢,喝下去暖和一点。”
他却不理这茬,只说:“我还没吃晚饭,你看着办。”
孟绥而张了张嘴,最?后?妥协了问:“那你想吃什?么?”
他说:“不是不让点餐么?”
前几天她说过的玩笑话?,现在反拿来噎她了。孟绥而似哼似嗯,含糊地?敷衍了一声,当?做是承认,煞有介事说:“前几天还剩下一点饺子。”
他点点头,“我洗完澡就过去。”
孟绥而回了屋,浑身?的潮湿气,索性也?先去洗了个澡,再去厨房煮了碗鸡蛋葱花面,等一碗面热腾腾地?出了锅,简斯丞终于掐着点摁门铃。
简斯丞洗完澡,人也?精神?了许多?,进来看见茶几上一碗面,存心问一句:“我的饺子呢?你偷吃了?”
孟绥而看着他,仍是敷衍地?应:“是。”
他淋了一场雨,孟绥而有些不放心,又去厨房煮了一壶红茶,再拿个杯子放到他的手边,提醒他记得喝,然后?就去阳台捣鼓她的花花草草了。
刚才雨下得急又猛,她的小盆栽被雨水鞭笞得落花流水,她心疼得仿佛被掐着心肝肉,把盆栽里多?余的水倒掉,然后?去了卧室那小铲子,打算压压土。
小铲子之前被她随手塞进了卧室床头的缝里,她把床稍稍挪了个位置,伸手够不到,直接塞进去一条腿,床头和墙壁之间缝隙的空间不够,她一时犯懒,索性硬挤了进去,这回终于够到了,但是也?出不来了。
她整条腿被卡在了缝里。
所以等简斯丞吃完了面,喝完了茶,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女朋友不见了,阳台厨房洗手间他找了个遍,最?后?满脑疑惑地?去了卧室,果然看见了她,就待在床头一动不动。
他问:“这是干什?么?”
孟绥而尴尬地?摸摸墙,小声说:“我卡住了……”
简斯丞还以为自己听错,或者?她在开玩笑,于是也?不着急,先倚着门框观察了一会,看她一脸憨窘憨窘的模样,发现她是认真地?被卡住了。
他笑着过去,伸手把床往外一挪,床头缝隙大开,再过去把人一搂就抱上了腰,坐到床边时,忽然又觉得好笑:“犯什?么傻?”
孟绥而也?觉得挺傻的,所以就不好意思?反驳他,错过身?去拿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翻了一下短信。
简斯丞一垂眼就是她秀气的眉眼,距离太近,瞧得很仔细。
她脸上还留着刚才情窘的余韵,一双眼浸着水光,莹白清透的眼角和鼻尖泛着红,她浑身?白得清爽干净,嘴唇却红得细腻柔润。
他就这么看着,连呼吸都放了轻。
孟绥而回过神?来时,发现卧室里安静了许久,她抬头一对上他的眼,莫名就一股慌张,还要佯装镇定,“我阳台的花还……”
说到这里就听得他一声轻笑,仿佛看透了她,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更让她臊得慌,她索性也?就不出声了。
孟绥而感觉到他手臂微微收紧,她整个人往他身?上贴紧,她急起来语无伦次:“我还没……你……”
他“嗯”一声疑问,也?不等她继续,先吻了她的鼻尖,往下再吻住她的唇。
她下意识仰起脖子端直了腰,嘴唇一开就迎合了他,立时就感觉到他的舌尖侵入口腔至深处。
这样的亲吻太过深入太过用力,称得上是胡搅蛮缠,逼着她不停后?仰,而他不停欺身?靠近,揽住她腰身?的手臂一紧再紧,紧得她喘不过气,于是气音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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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了,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进行切入,给他俩买一辆三岁小孩的玩具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