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朝西市的方向?走去,风扬起他的外衣,里面的衬衫肌肉结实而挺括,他像是一头振振生威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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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往回走,却不见楚楚的踪迹。
太阳慢慢的落下山去,将?整个古老破旧的小镇拢上一层暗金色的光芒。
他沿着西市一路疾行,走过热闹的大街,穿越归巢的鸽子群,沿着阴暗的巷子一直走到尽头的那家裁缝铺子。
他听到女孩难受的抽泣声。
“你放开我!”
他的眼神迅速冷凝下来,好像一只气势汹汹的雄狮,冲进了猎物的区域。
在灯光昏暗的拥挤铺子里,他看到楚楚□□瘦的男人逼在墙角,那人瘦黑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把人往床边拉。
她正试图拼命抽出手来,柔嫩白皙的手腕红了一圈。
“住手!”
他勃然大怒,森冷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寒光,他迅速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铁拳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他头上。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得头晕眼花,连人都看不清。
安斐冷一把将?人撂倒在地,在对方挣扎着爬起来之前?,矫健的长腿猛地朝他腿间一踢。
惨叫在昏暗的房间内蔓延,地板上沾了血迹。
楚楚被眼前?的场景吓懵了,她整个人愣在原地,凌乱地长发掩住苍白的小脸,晶莹的泪珠从瘦削的下巴上滴下来。
直到安斐冷拽住了她的手腕,她才从惊吓中缓过来,她的樱唇紧闭着,露出分外委屈的神色。泪水无声地从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扑向?安斐冷的怀抱,小声啜泣起来。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衬衣下的肌肉块垒分明,楚楚把头靠在他胸前?,泪水汹涌而出。
“你,你终于来了……”
惊慌失措的她早就忘了使用敬称,她双手紧紧攥住他胸脯前?的衣衫,指节用力?得泛白,将?那单薄的衬衣扯得皱皱的。
他感到她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哭泣。
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衫,是温热的。
“那个人说他知道骑士营的所在处,我就跟着他进来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哽咽着,颤抖的声线中充满了委屈和?一丝后怕。
此刻受伤的Omega,就连空气中飘荡的信息素也是淡淡的,微微苦涩的味道。
安斐冷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圈在胸前?,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
感受到她瘦小温暖的身躯在怀中,他冷凝暴虐的气息因为怀中的人而渐渐收敛,阴冷的眸子里现出一丝温情?。
“让您受惊,是我的失职,我会保护您。”
她眼睛哭得红红的,眼眶潮湿,鼻子也是红红的,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安斐冷把人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走出裁缝铺的那一刻,盖文从暗处走出来,与安斐冷对视一眼,接触那森冷的目光,他很?快移开了眼。
他会将?里面半死不活的人不着痕迹地处理掉。
楚楚搂着安斐冷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胸前?,能听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
像小鸟依偎在身材健硕的大鸟身边,楚楚:可靠。
为了制造被欺辱的场面,楚楚故意找了一个身材干瘦、气质猥琐的男人作为目标。只需要稍稍透露她孤身一人,不具有攻击性,男人就立刻暴露了本性。
她算准了和?安斐冷汇合的时间,她超时未赶到,对方必定?要沿路找她,正好能见到那一幕。
就算他没有及时赶到,她的裙子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剪刀,面对一个矮瘦的男人,她也能对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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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去,回家的路变得阴森寒冷。
被抱着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楚楚窝在安斐冷怀中,她的眼睛不再红润,情?绪也已经恢复过来了,她后知后觉难为情?地说:“辛苦您了,请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抱着她走了大概有一公里,中间还不带喘的,只是体温稍微有点?高,烫得她脸都红了。体力?这?么好,楚楚暗自为他比了个大拇指——可靠!
安斐冷停下脚步,把人放下。
“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楚楚面带感激地望着他,褐色的眼眸在暗夜里闪着光。
安斐冷盯着楚楚苍白的小脸,下颚紧绷着,心?里有一丝不自在。
“您不用谢我,您是为了我才遇到危险的,我…”
他话还未说完,薄唇就被一根手指轻轻按住。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好像夜风中淌过草叶的露水。
“您别这?么说,帮助您是我自愿的,而且,今天的行程也是我提出的。”
她清丽的眼眸水波荡漾,嫩红的唇微微勾起,好像已经完全将?刚才痛苦的遭遇忘在脑后。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您。”
在寒冷的夜风中,她的眼睛明亮如漆黑苍穹下的星光,她轻轻踮起脚。
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角。
微凉的唇瓣压下来,轻柔得好像一根羽毛飘落下来,带着一股白茶的香甜气息。
做完这?一切,她羞怯地捂着脸跑开了,只留下安斐冷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