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阳光下,马车摇摇晃晃,路过一片青青草地,穿过茂密绿茵,一路往城内返回,径直去了那日清冷的济世堂。
“我进去抓药,你在外头稍等,我太久没出来再来找我。沈明月安排怀香在外头侯着,就自己进了药铺。
又是上次的那个矮瘦的伙计,因为药铺来往进出的人实在有限,沈明月前些日说的话又印象深刻,所以他一眼见到沈明月就认了出来,惊奇道:“哟呵,这位姑娘你还真又来了啊?”
沈明月只问:“那么,你们掌柜今日在么?”
“在在,我这就去请他。”伙计连忙应了声,随后小跑往阁楼上去了。
不过片刻,就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蓝色包边的白色袍子,踩着木梯缓缓走下楼来,似乎没睡醒一副慵懒的模样,打着哈欠询问:“找我作何?”
“你就是掌柜?”沈明月仔细打量掌柜一眼,见此人远比想象中年轻许多,不过二十五六岁,还长得容貌俊美,风度翩翩,当然比起世子还是差远了,勉强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吧。
同时,掌柜也抬眸,仔细看了两眼沈明月,突然似是眼前一亮,睡意全无,唇角随之勾出了一丝微笑,态度大为反转,热情的上前招呼:“在下就是这里的掌柜,姓周名静安,敢问姑娘有何要事?”
听到“静安”这个名字的时候,沈明月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来到了对面静安堂,可环视一眼铺子里确实生意冷淡,不像是走错门的样子,或许,掌柜的名字与对面静安堂一样只是巧合吧?
“可否借一步说话?”沈明月暂时也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而是回归本来的目的。
周静安连忙答应:“当然可以,还请姑娘到楼上坐下说话,阿三,给姑娘上茶。”
旁边的伙计阿三无力的应了一声“是”,转身前去沏茶。
于是沈明月随着周静安上楼,在待客厅内太师椅,与他相对入座。
周静安的目光在沈明月身上都有些挪不开,托着个腮,痴痴的看着她,问道:“听那日阿三说,有位姑娘自称有法子能让我店里生意好转,那位姑娘可是你?”
沈明月应道:“正是。”
周静安又问:“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沈。”
周静安笑了笑:“那,不知沈姑娘所说的法子为何?”
沈明月有条不紊的说道:“不瞒你说,其实小女曾经在淮阳经营自家的药铺,靠着祖传秘方,生意一直不差,如今迫不得已搬迁到了长安还想以此为生计,所以才来找周公子相助,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有兴趣,沈姑娘可详细说一说么,那所谓的祖传秘方?”周静安笑脸盈盈,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明月的身上,只恐怕,他有兴趣的不是什么祖传秘方,而是坐在面前这个娇艳如花的美人儿,她样貌在美女如云的长安虽算不上最美,可体态妖娆,难得一见的妩媚动人,正好对他的胃口。
之后,沈明月就解释了一番,虽然她自己医术学得丢三落四并不精通,可是有“祖传秘方”可以专为妇人治不孕不育,在淮阳时候就极富名望,当然,她所说的不全是真的。
听完,周静安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半晌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治这种病?”
沈明月干笑解释道:“祖传而已,刚好我这一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只能传到我这里,所以,也由不得我。”
周静安笑了半晌,缓过神来,问:“反正你应该也看见了,我铺子里生意就这样,银子是拿不出来,你想让我如何相助?”
沈明月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公子不需给我银子,只要每次看病的诊金给我抽成即可。”
周静安失笑,自嘲道:“抽成肯定不是问题,不过我这里连大夫都没有,更别说病患了,又谈何抽成?”
沈明月自信满满的一笑:“这个我有的是办法,公子只需按照我说的做,不多久自然就会有患者上门,至于大夫嘛,我不就是现成的么?”
周静安上下打量她一眼,沉默了半晌,就长叹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行,反正情况不会更差,就随你便了。”
沈明月见他一脸无所谓模样,抽了抽嘴角,又问:“所以说,周公子是愿意聘用我做这里的大夫了?”
周静安此刻心下却想着,如果聘用了她是不是经常都可以见面?于是立即答应道:“那是当然。”
沈明月补充:“我还有几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