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折柔在平郡王府过得非常滋润,锦衣玉食,还有平郡王天天将她捧在手心里捧着。府中的人也是万般奇怪,以前那些姬妾的姿色也不差,为何偏偏就折柔一人现在能独领风骚,简直将平郡王的魂都勾去了。后院其他女人还没来得及咬碎银牙便已经被折柔收拾了。
折柔自己懂医术,不知不觉下个药什么的信手拈来,平郡王一心扑在她身上,也就不管其他人。而自从折柔解决了那些女人后,整个平郡王府也确实比以前看上去平静多了,甚至于连景明帝也都夸赞平郡王也学会治家了。
然而无论如何,景明帝就是不肯给折柔一个侧妃的名分,这让平郡王很苦恼,也让折柔暗恨却无可奈何。
景明帝一向是什么事都依着平郡王的,然而这一次是如何都不肯松口。
“你自己都知道她是青楼女子,这样的出身如何能入皇家玉碟?先?帝崩逝前将你交给朕,朕不能不为你着想。你若看上哪家的闺秀可与朕说,朕不会阻拦。那青楼女入你郡王府不清不白,现在居然还想为侧妃?一个低等妾室都太抬举她了!你什?么时候娶了郡王妃朕就许她为名正言顺的妾室,侧妃不要想了!”
平郡王看景明帝脸色不大好也不敢再说什么,然而悻悻回府后折柔却又告诉她一件事,她有孕了。
平郡王此刻才真正觉得,折柔从此便真真切切的是他的人了。他喜不自胜,不管不顾又进了一趟宫,求景明帝不成又?去求周太后,周太后被缠的实在没法子,只好撂下一句“待她平安产子以后再说”。
然而平郡王身边那个出身青楼的折柔有了身孕的消息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几乎每个百姓都知道了,便当作茶余饭后的谈点,不免要讥讽两句折柔出身的问题。
身份也就罢了,折柔还是并非完璧之身跟在平郡王身边的。皇家郡王身边出了这样的人,实在是丢人。
平郡王脸皮一向厚得很,对这些不大在意。但是此事以折柔才是主角,她到底是女子,听不得人背后议论,揣着并没有显怀的肚子在平郡王面前哭诉了几次,然后平郡王便开始胡作非为,连着几天在京城里闹。
闹得连景明帝都看不过去了。
折柔还算是比较聪明的,看着平郡王最近形势不对,及时去劝解了。平郡王看着怀里的美人,心中怒气更甚,年轻气盛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一急又去磨太后了。
周太后稳坐上首,悠然引一口茶。
“你被人算计了还浑然不知请,人家大概就算好了你该怎么闹,然后抓你的把柄整你呢,你还要往坑里钻。”周太后也就只提醒这一句便让他回去了。
平郡王脑子可没那么好使,一路思索都不解其意。
回到府却得知折柔不知怎么了忽然就动了胎气。平郡王大惊,这才多长时间胎就开?始不稳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万万不能出事。一时急着去宫里头请太医,然后将周太后的话很快抛之脑后。
总算安定下来后,看着折柔泪水盈盈的双眸,他既心疼却又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心烦。
九赫适时提醒道:“殿下,听说慈安寺灵得很,指不定夫人去寺里拜拜就能安稳些了呢。左右夫人也没什么事,大夫说多走动也有利,去拜拜总没有坏处。”
平郡王神情转回来,闻言皱眉道:“多走动在府里也就罢了,出府难免危险多。”
九赫道:“这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护好夫人。”
平郡王看着折柔虚脱的身体,轻声道:“这样也好。”
折柔万般不情愿但看着平郡王殷殷的目光也只好应下,她自然知道自己那什么胎像不稳都是自己做的手脚,平郡王这人单纯得很,若入宫又?被指责了回来说不定便要将错都推给她。扮个可怜先?让他心疼心疼再说。
谁知那什么侍卫出了个馊主意要她去拜佛。她心知肚明,自己都懂医术,拜什?么佛!但现在没办法,也只好去了。但是,若她路上真出了什?么事,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九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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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眼线很快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主子。
沈迟一听乐了,他对折柔兴趣不大,但是他对江怀璧有兴趣啊。他的眼线向来是油嘴滑舌的那种,没有几句话就套出来有江怀璧的人。当然,江怀璧布置的人不可能那么明显,他可是好生查探一番才确定的。
他想着江怀璧既然盯着,有这个动静定不会放过,说不定慈安寺还有一出好戏。
左右这几天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也好。
江怀璧果然不负所?望,在折柔出发前便已经先在前面等着了,之后一直领先?一段路程,却迟迟不见动作。
沈迟隐身在折柔车子的后面,两人虽未曾联系,却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都在暗中蛰伏着。
中间九赫所带领的侍卫身手也不一般,直接冲上去是可以直接解决,但是这就失去了看戏的意义了。
折柔一行人如常到达慈安寺,江怀璧停了下来,退到折柔他们后面,还没有进寺门,沈迟就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江怀璧心道怎么哪里都有他。
“怀璧,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今日要来慈安寺,所?以今早特意来看,你果然在。哈哈,真有缘。”
江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