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按照她的话去想,轻声道:“你哪里都好,心中有我,于我而言就是好。”
“有你,就是好?”林然对她的回答不解,好与不好,应该从平日里看出来,一言一行,心思如何,处事如何。
她断然称不好的,普天之下,她的心思很恶毒。
穆凉没有回答,笑意浅淡,望着她,眼眸映着林然酒醉的模样,似醉非醉,灵台朦胧,脸色微醺。
穆凉的笑,让林然更加迷惑,不知所措,想起对付赵浮云的手段,心中凛了凛。
“酒好喝。”她复又提起就,想要穆凉松口再饮一杯,她央求着穆凉:“不会误了明日的事,阿凉,你很好。”
她想喝酒,就要讨好穆凉,夸她好。穆凉心中一喜,就会松口了。林然打定主意,扬首亲上阿凉不肯松的唇角上,亲了亲,舌尖舔.舐,“阿凉,我亲你了。”
馋酒的人意思就是:我亲你了,你让我喝酒。
“亲我就为了酒,我在心里就这么不值?”穆凉不满,欲要推开她。林然抱着不放,闻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讨好她:“你值很多,没有什么可超过你。”
“为了酒,你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穆凉摇首,鼻尖那股味道愈发重了,直起身子,道:“该去沐浴了。”
林然不动:“酒……”
“酒、明日再饮,先去沐浴。”穆凉不顺着她,唤来宫人去准备热水,冷眼瞧过几眼,林然就乖乖地沐浴去了。
次日,刑部尚书来报,前齐公主已在诏狱伏诛,满朝文武也无人议论,毕竟前齐的事是要斩早除根。
消息传入长乐公主府时,长乐大吃一惊,命人去诏狱打探。
林然将人留到如今,可见并不急着处置她,昨夜怎地就动手了,是不是发现哪里不妥,才改变初衷。
赵浮云对朝堂上的局势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可有可无,林然将人留下,肯定是要套出什么话来,且是对她有利的,人死了,就失去最后的作用。
长乐在府里不安,遣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道:“昨夜太子殿下去了诏狱,没过多久就将人赐死了。两人见面说了近一个时辰,就连刑部尚书也被屏退在外,期间无人知晓她们在说什么。”
诏狱只探出谁进去了,待了多久,具体说甚,就查不出来了。
长乐索然无趣,林然的变化,让她很是吃惊。每每见到她,眼里都是陌生,语气也是疏离,与旧日大不一样。
从筵席上看,她看着穆凉的眼神,也是尊敬,少了几分依恋与爱意,就像是少年夫妻那样的感觉。
东宫比起郡主府更大了些,林然监国,比起在浮云楼里见到的女子更为多了些。如今她见到的女子与浮云楼大不相同,更不可相提并论,难不成林然也变心了?
太子妃的位置并不好做,尤其近日中书令上表奏疏,招世家子弟做伴读,无异于是往东宫里塞女子。
穆凉温婉,再美也比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古来皇帝都是负心人,见到的女子颇多,哪里能单单喜欢一人。先帝对太后也是尊敬,在称帝后,纳了不少妃妾,生下子嗣,战死沙场颇多,就算没有战死,在太后登基后,也想办法弄死了。
她隐隐感知,林然会走先帝的老路,难以保持忠心一人。
打探不出,就不探了,不过昨日的筹谋都白费了,还需重新再想。但她不怕,有中书令在,只怕还会有好戏看的。
长乐不在意后,就彻底无人管了。
林然记得阿凉说的话,要一起饮酒的,她提前回东宫,兴冲冲地,待进殿后,脚步猛地一顿,眼里的光色就黯淡下来了。
穆能来东宫了。
眼看着兴高采烈的人换作愁眉苦脸,穆能也不大高兴,“殿下不喜臣过来?”
“岳父说的哪里的话,您来,我自是很高兴。”林然笑着敷衍一句,走到穆凉身旁,心里的失落是肯定有的。
穆能冷哼一声,说起昨日的事:“殿下怎地突然将人赐死了?”
“前齐余孽死不足惜。”林然道。
穆能不信这些话,又开口:“臣还未曾见到昨日进诏狱的人,殿下贸然将人赐死,岂非断了线索。”
“赵浮云不知那人模样,留之无益,我已有后策,岳父可放心。”林然解释,不想在穆凉面前再提,就扯了笑意说起旁的事:“岳父今日过来,不如饮几杯酒,如何?”
“殿下还是少饮为好,臣来看看至微,既然无事,臣就回府去了。”穆能对她愈发失望了,起身就离开东宫。
他要走,林然不拦着,拉扯穆凉的袖口:“阿凉,昨夜说好的,今日一道饮酒的。”
“先不急着饮酒,朝臣处往我这里送了不少礼,你可知晓?”穆凉将各府的礼单都摆在案牍上,方有些风声,个个都迫不及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上一章是存稿菌写的,不是我写的。
我的存稿菌是个成熟的码字机器了。
没有捉虫,晚点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