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了吧！
“老师？”
可没想到商陆咬着这两个字加重了读音。
“怎么还挺生疏。”
“之前，不都是学长么？”
“……”
##
“你俩居然还是高中校友啊？”听完沈柏磕磕巴巴的叙述，吴泽宇一拍大腿，“哎哟我去，那也太巧了吧！”
沈柏嘴角动了动，讪笑了一下。
——可不巧么。
——简直就是孽缘。
“既然这么巧，那正好啊，沈柏你晚上也没什么事儿吧，一起吃个饭呗！”吴泽宇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沈柏赶忙摆摆手，“不、不了老师，你们去吧，我晚上还得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么半个小时就好了呀，”吴泽宇还陷在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绪中，“快，赶紧去申报，别跟我客气，老师今天还非得请你俩吃这个饭了！”
“……”
吴泽宇这人热情得有点蛮，沈柏推脱几次未果，只能巴巴地被他押着去填了申请。
申请完，吴泽宇给他通过申请，然后赶着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
上车的时候沈柏犹豫了一下。
——商陆看起来跟吴泽宇还蛮熟的。
——那必然是要坐副驾驶的。
于是沈柏就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可没想到他门还没关上，就再一次被拉开了。
只见商陆长腿一迈，也坐了进来。
“挤挤。”商陆道。
“……”
——挤你个头！
沈柏立刻把自己给缩在了另一侧车门的角落。
然后跟商陆保持了个还能塞下两个他的距离，并警惕地看了他几下。
商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了。
##
车子发动。
雨声被阻隔在外，显得格外远。
车内的冷气很快吹了起来，刚才被打湿的裤脚黏在脚踝让沈柏有些不舒服，但碍于商陆就在旁边，他只能强忍着。
“你们想吃什么？”吴泽宇一边开车一边问，“火锅？烤肉？粤菜？本帮菜？随便点，可别给我省钱啊！”
沈柏感觉商陆像是偏头看了自己一眼，他赶忙把眼神也转开。
“你说。”商陆开口。
“对，沈柏你说！”吴泽宇也煽风点火。
沈柏犹豫了一下。
“既然这样。”他眼神试探，“要不我们就吃食堂的吧，比较快。”
“……”
##
就冲着他这句话，吴泽宇被激怒了。
他一脚油门就把俩人给带到了一家两公里外的商场，径直去了一家粥底火锅。
坐在座位上，沈柏绝望地看着服务员慢悠悠地扛上来一口大砂锅，然后离开，三分钟后回来，施施然往里头倒了一碗米。
接着，再次离开。
回来的时候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往里吨吨吨。
三分钟后，又是两瓶。
又两瓶。
……
“……”
沈柏深呼吸——
存心跟他过不去是吧！
##
在等待粥煮开的这段时间里，吴泽宇就开始叭叭了。
“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巧的事儿！大学老师同学居然是一个高中的校友！还只差一届！”吴泽宇好奇得要命，“哎那你俩高中见过没？”
“见过。”
“没有。”
“……”
两个人异口不同声。
沈柏迅速地看了商陆一眼，抢先道：“也算见过吧，商老师当时在学校还挺出名，有所耳闻。”
说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哇我就知道！”吴泽宇肩膀撞了商陆一下，然后跟沈柏说，“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刚来第二天隔壁校区的年轻老师都过来打听他了！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像是讲悄悄话似的，“哎沈柏你跟我说，商陆在高中是不是就可多小女朋友了？”
沈柏连喝好几口水，但声音还是有些发干，“我跟学长不熟，不太清楚。”
“不熟？”
商陆的眼神又凉嗖嗖地滑了过来。
“还，不清楚？”
——又是这个语气。
沈柏被他的这反反复复跟语文老师捉病句似的语气逼得有点儿烦。
再加上冷气还是很足，裤脚还是很湿，黏糊糊得让他还是很不舒服。
更何况这个饭他本来就吃得不情不愿。
还有岑月的事儿捆着他的心情。
怒气和委屈一点一点地冒了上来。
他嘴角收紧，抬起头来，勇敢地迎上商陆的眼睛。
“商老师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
“你是高中是没有男朋友的。”
“因为听说，你只有五厘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