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现在就有法阵,只是任何法阵结界对孽龙族的人来说都没意义,”郎墨楼甩了甩一头碎发,溅起的水珠被暖色的灯光照得水晶半透明,“难道敖北漓没告诉你孽龙族最擅长设结界和破结界么?”
我摇摇头,如果这样说来的话,怪不得穆起寒能在郎墨楼的小院里想来即来想走就走呢,所以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孽龙族老窝的原因。
这么想着,微信恰巧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慧静姐询问我夜儿的情况。
难道夜儿还没回去吗?可是我要怎么告诉慧静姐,夜儿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已经被郎墨楼顺着车窗扔出去了?
我咬咬牙,直接把慧静姐拉黑了。
郎墨楼斜睨着我这一举动,讥问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白了他一眼,回嘴他说把夜儿扔树坑里的是他又不是我。
郎墨楼笑笑,又突然怔住,银灰色的瞳子变得近乎透明。
“佟宛,你多久没来事了?”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自己也愣了一下,“忘记了,没算过这个。”
“恩?”
郎墨楼这样一问,难免也让我在心里嘀咕起来,那次从郞莫辞的别墅回来后我吃了一次避孕药,后来这事儿就变得不准了,更何况后来悲痛的我又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谁还有心思管它这个?
这现在郎墨楼问我,不会因为我恶心,而认为我怀孕了吧?
“你怀疑我怀了你的孩子吗?放心吧不会的,”我看着郎墨楼坐在了我的床沿,摇摇手嘲笑他,“你是低等动物,说难听点是个畜·生。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人,是高级动物。咱俩都不是一个物种,所以不可能的,你别意银了。”
郎墨楼闻言,剑眉一挑。
“驴和马也不是同一物种。”
“所以生出来是个傻骡子。”
“骡子怎么了?”郎墨楼一把打掉我手中的手机,将我拥进他的胸膛,在我耳边嘶碾,“一想到我的种子在你身体里可以生根发芽,我就忍不住血脉喷张。”
“你拉倒吧!”我嫌恶地搓了搓泛红的耳朵,挣扎出他的臂弯,“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过是喝了红糖姜水有点儿反胃。”
“是么?”郎墨楼反勾唇角一笑,单手解开了系在腰上的浴巾,向我扑过来,“那我们就造一个吧佟宛。”
夜。
屋外冷夜雨落得肆意。
屋内桃花雨也飞得忘情。
……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郎墨楼已不在我的身边了。
窗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吵得我无心再睡,我迷迷瞪瞪地下了床,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昨天的倾盆大雨已变成了毛毛细雨,可是这一望,差点儿将我的三魂六魄都吓得支离破碎!
只见在小院中央的花丛下,正横横地摆放着一个长型的金黄色袋子!
而这个袋子,正是郎墨楼口中,小笙的装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