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还说没有什么大事的裘默,结果早上起来就pie啪打脸了。
“哈欠哈欠!”
军帐里传来几声绵延的哈欠声,慵懒而无力,一看赫然就是坐在床上一脸死灰般的裘默。
“呼……这该死的乌鸦嘴……哈欠!”
明明昨天晚上知道有风还特意没有脱太多衣服睡觉,怎么起来就头晕目眩外带鼻塞嗓子痛的呢?
这时他才不得不相信所谓的水土之说,果然没有依据的事是不会有说法的啊!
军医是一名半百的老头,人很矮小,却也很爱笑,他天生的弯嘴角,说起话来都是带着三分笑。
贺思齐早早就忙于军中事务去了,知道他昨晚就有些不太正常,特意让军医随时待命,好让他醒来之后就能看病,身子也不这么难受。
“王妃是否恶寒发热、浑身乏力?“
裘默心塞的点点头。
“还有偏冷、头身痛?”
是的是的。
“而且咽喉部位干痒,并带有鼻塞的难受?”
裘默如捣蒜般,抓着他的手说道:“别问咯,再问就是快些给我开开药,我快没办法呼吸了!”
鼻塞绝对是人生最难的事情之一!
军医不敢怠慢,急忙写了方子备好药材,亲自盯着药煮了两个时辰,送来的时候裘默已经躺在床上不会动了。
连带着一同过来看他的荣源也吓了一跳:“舒兄,舒兄你没事吧?”
“嗷呜!”
裘默捏着草纸欲哭无泪的哀嚎,抱着荣源就不肯撒手了,他生平最讨厌就是自己一感冒就好像把呼吸道都给堵住的感觉,这愣是备药备了这么长时间,再晚来点可真就是要去跟八哥报告了。
荣源朝军医摆摆手,示意你先出去吧。
老军医很是识大体的把汤药放下就走了。
中药苦口,裘默一口闷的同时还是把自己给苦到了。
“难喝,太难喝了!”
喝完这会觉得舌头都是涩的,得是放了多少药材?
“难喝才能让你好得快。”
“好是好了,但是好之前还得双重难受好吗?再苦真就是苦成黄脸婆……不对,是苦成黄脸夫了!”
“哈哈哈哈!”
荣源难得大笑,在舒琳琅记忆里,这位同修一直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儒生模样,今日好像敞开了心怀一样,把两人疏远的距离都给拉近了一点。
裘默暗自高兴,心说我还有演喜剧的潜质是不?
傍晚军医又再开了一贴药,裘默真心怕了苦第二次,而善解人意的主角不知道从哪来一颗糖,在他喝下药后顺手塞他嘴巴里,软软的糖衣立马化了开来。
只是这喝药的时候有人没看见,喂糖的时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在干什么?”
荣源因为要给他喂糖,这会儿正坐在床上,两人小打小闹了一下,却不知道这幕刚好就给他撞见了。
“咳咳。”
突然间明白过来的荣源立即站到了一旁,并解释道:“良药苦口,我便给他找了些糖过来。”
王爷点点头,明显的脸色不高兴。
荣源瞧见他连忙说了一句:“那我就先出去了,今日的奏章还未写好。”
贺思齐听见这个的时候脸色好像更加臭了。
而对于困了一整天的裘默来说,他喝下去的药终于有了效果,连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更有力道了一样。
“以后不许你出军帐。”
还没来得及舒筋展骨,裘默就被这话打的当场去世,特别不服气的叉腰问道:“你说啥?”
“除了必要的事情,其他时候你就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贺思齐淡定的坐在床边,执意不去看裘默的脸,这突如其来的禁足令非常莫名其妙,惹得裘默直接在床上站起来,一脚丫子踩在他肩膀上,从死亡角度问问题:“你再说一遍?”
“……”
显然这招对会武功的人根本没用,不仅如此,人家一招就把裘默给狠狠撂在了床上。
“!!!”
刚好的鼻塞,现在换心肌梗塞了!
“本王这是为你好!”贺思齐振振有词,“外边也是风沙一片,你出去是想天天都带着灰尘回来吗?”
“有人的地方哪里会没有风尘?洗个澡不就没事了?我就是待在这里总会沾染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