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杏顿时面红耳赤,半晌才憋出一句:“就不能夸点别的吗?”
“那便,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帝君在迷蒙水雾间,拢了拢她湿漉漉的长发,眉目温柔道,“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帝君披着银色长发,眼神轻润,神清骨秀,隔着水雾见之如玉山上行,风仪无双。
万杏看呆了一会儿,见他如此人物落了一身暧.昧痕迹,倒觉得更像是他授色,自己将魂予,她忍不住嘟哝:“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帝君按着她纤细的脖颈,亲密地问她:“所以,喜欢吗?”
万杏咬了下唇,对他长相完全没有抵抗力:“喜欢。”
帝君嘴角含笑,偏生说得明白:“这次依旧问的榻上。”
许是热气蒸腾,将她的脸染成朝霞的颜色;也许是她就这般脸皮子薄,讷讷半晌说不出话。
帝君便将她压在浴汤的石壁上,一掌摩挲着她细.腻.湿.滑的腰,一手抚平她的长发,他轻笑:“现在还害羞?”
万杏垂眼不敢看他。
帝君似笑非笑道:“杏奴盘我腰娇泣时,可要比现在坦诚。”
万杏立刻耳根子通红,嘟哝:“你别说了。喜欢喜欢,喜欢还不成吗?”
“我们日子还很长,”帝君亲了亲她唇瓣,温声,“接下来八十天,会让杏奴更喜欢。”
万杏身子轻轻一抖,不可控制地想起自己整整一日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场景。她立刻伸手抱着帝君卖可怜地撒娇:“别、别了吧,距离产生美,策策我们可以、可以适当地保持一点距离……”
顿了顿,她才涨红着脸补充:“你来太多次了,我有点不舒服。”
——诚然,她也有爽到,但毕竟第一次,爽之余也疼;又那么多次,她有点吃不消。
帝君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色明显地怔了一下。但他到底为神淡定,这一下很短暂,很快便神色自若地回:“是我贪欢。杏奴娇美,我没忍住,是我不好。”
他甚是爱怜地亲吻她:“下次定会注意。不若你在上面,会不会好些?”
万杏简直没办法回他这句话。
帝君又淡定提议道:“第一次我亦生疏。下次等杏奴更湿一些,我再进去?”
脸烫得不行的万杏情急拿手堵他的嘴:“下次你随便弄,你别再说了!”
顿了顿,她反应过来,气道:“不是!没有下次了!干嘛还要下次?没有!你不要想!馋你就馋这一次!吃到了就没下次了!”
帝君忍笑许久,这次彻底笑出声来,如环玉相扣、清朗温泽。他将万杏从浴汤中抱出,替她除去湿气又替她披上衣裙,抱她重回收拾过的榻上。
帝君温柔问她:“杏奴可知何叫食髓知味?”
杏奴睡在他榻上看他。她本就貌美,此刻眼角眉梢都带着被疼爱过的风.情.媚.色,神情却偏偏无辜天真,这一眼便又纯又欲。
帝君爱不释手,弯腰吻了吻她的鼻尖,哄她道:“我几十万年也就得了你这么一朵娇花,定是捧在手心日夜疼爱的。”
不待万杏说话,帝君摸摸她的头,又道:“这八十一天我本不该离你半步,但事出紧急,明日我将离开几天前往扶华山封存太玄印。玉淮灯上我已留了结界,灯若半明灭,我即刻从扶华山回来。”
万杏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的好的!你去你去,不要担心我!”
帝君又道:“就三日。你乖乖在这里,不要离灯太远。”
万杏很是乖巧的模样,继续捣蒜模式点头:“好的好的!我巨乖的!”
——只要您老不能随时惦念着吃肉,她怎么样都可以!!
帝君看着她若有所思,他沉吟:“不如我将太玄印交给其他神君……”
“这怎么能行啊!”万杏情深意切地劝,“洪荒四大神器之一,这名头一听就很了不得,太玄印肯定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一随便就出事!帝君你放心去!我惜命得很,哪里也不去!”
帝君叹息:“杏奴对我,竟没有半分不舍吗?”
万杏心想,您老才离开三天她只会嫌少,哪里会觉得不舍?
她面上流露出浓浓的依恋神色道:“我当然不舍得……嘤嘤嘤,可怜见的,我才刚与帝君欢好,就要与帝君分别……深闺寂寞,我会想你的,帝君。”
帝君摸她头的手一顿,他笑道:“我也舍不得杏奴。既如此,不若我带你一同前去?”
万杏立刻义正言辞道:“我这种拖后腿的就不去坏事了,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帝君闻言尔雅道:“也是。那分别前我们再欢好一次?”
万杏卷了被子留个背影给帝君:“大事不能拖,帝君速去速回!”
帝君看够了小娇花的表演,心满意足地起身弯腰于她耳边落下一吻,向她厮磨着讨个应承:“小杏花在家等我回来,嗯?”
夜已深,他音色温柔缱绻。万杏心里忍不住动了一下,而后难得温柔地回应:“好,我等你。”
帝君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