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在江州过得怎么样啊?”迪通负手而立,一副正经的样子。
“孩儿一切都好。”迪启彻恭敬道。
“那位江道长是怎么回事?”迪通开门见山。
“他是孩儿的救命恩人。”迪启彻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带上一抹不自觉的浅笑。
“是这样。”迪通点点头。“那你将他带来,可有什么想法?”
“孩儿只是将他作为客,想给他最好的礼遇。”迪启彻拱手道。
“那也好。”迪通转过身。“晚上也一起吃顿饭吧。”
“爹,江道长他不沾荤腥,可否都换成素菜?”迪启彻询问道。
“那便多做些素菜,你才刚回来,那有接风宴吃素的道理?”
“他见不得那些的。”迪启彻想了想补充道。“他会吐的。”
“他是从未见过荤腥不成?”迪通的语气里多了一些讽刺。
“也不能说从未见过。”迪启彻想想就觉得江鹤年跟大白兔似得,爱吃萝卜爱吃菜,野菜什么的都不挑,就是害怕见血腥,熟了的就更不用说了。
“哼,算了,那就依你所言,都做成素的吧。”迪通也没多较真儿。
“多谢爹。”迪启彻该行的礼一样都不少,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昨日辩会的事你可知道?”迪通问道。
“孩儿只是了解一些。”他确实只是了解一些,昨日辩会刚出了结果,今日就已经在大街小巷上传遍了,孩童们甚至还唱起了新编的童谣,他和江鹤年坐在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里,自然能听到一些。
“你可知今年两名魁首?迪通问道。
“知道一些。”迪启彻说。
“他们一个叫云水玉,一个叫万络纬。”迪通顿了顿。“万络纬与我有交情,而云水玉……”
迪通将万络纬是他门客这件事说成了交情,说到云水玉又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位云公子怎么了?”迪启彻疑惑道。
“原本我也不觉他如何,直到前日庞儿同我说,那云水玉是勾栏里的人……”迪通说到这又停下。
“您说他是?”迪启彻一惊。“怎么可能?如此身份的人是如何参加辩会?”
“那自然是有人可依。”迪通拈了拈胡子。“你可知前段时间回汴阳的三王子殿下?”
“您是说……三王子殿下是云水玉的依靠?”迪启彻觉得这话说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