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君上准许了。
“我听说,你是烟花巷出来的男妓,可却有此事?”迪启彻语出惊人,这话一出口,朝堂上瞬间哗然一片。
“不知迪公子是听谁说的?”昭轩晨问道,面色不善。
“这我自然是不能说的。”迪启彻答道。
“既然你说不出,那便是无凭无据,平白无故诬陷他人清白可不好啊。”昭轩晨沉声道。
“我只是询问而已,又没说他是。”
“我也只是假设而已。”昭轩晨不让步。
“谁说无凭无据?我证明,他云水玉就是青丝绕的头牌男妓。”迪庞突然发话,大家闻声都看向他。
“你如何证明?”程运问道。
“程大人,您先前也说过,小儿迪庞经常流连烟花之所,您那时说得言之凿凿,这会儿便忘了?”迪通看着程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反正迪庞不成器已是人尽皆知,何须再看顾这点颜面?
“迪大人还真是好干脆啊。”程运冷笑着回道。
“这也是为了昭和好,不能让一些不入流的人也上得来这朝堂。”迪通看了一眼迪庞。“庞儿,你来说,怎么回事?”
“那云水玉是烟花巷里青丝绕的头牌,小人为买他的初夜与别人竞了一年之久,后来竟被三王子殿下买了去,买了不说,还把人给赎走了,我想尝……”
“咳咳……”就在迪庞说的声情并茂的时候,迪通咳嗽了两声。
“说完了?”君上问。
“完了。”迪庞使劲点头。
“云水玉,迪庞说的可是真的。”君上问云水玉。
“是。”云水玉神情淡淡,好像他们所讨论的都与自己没有关系,让昭轩晨想起初见云水玉时,明明被人竞争初夜,却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这一个字,让本就哗然一片的朝堂更加喧闹。
“三殿下简直就是胡闹!”
“这……这传出去,昭和的颜面,君上的颜面,读书人的颜面,大家的颜面往哪放啊?”终于有古板的老臣忍不住大声的喊出来。
“没错,怎能让如此污秽之人入仕为官,还上了朝堂?”迪通落井下石。
“他如何污秽了?”昭轩晨反驳道。“他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昭轩晨这话更惊人,他原也不想这样说出来,但他更不愿听别人说云水玉污秽。
“什么?那太好了……”迪庞面露喜色,又被迪庞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你是说,你没碰他?”迪通疑惑道,又随即变了脸色。“那又怎样?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妓的事实。”
“他不是,他只是出身青丝绕而已,君上说过有能之人不看出身,而且昭和的律令也没规定过他的出身不能入仕。”昭轩晨的声音带上了被压抑的怒气,面色阴冷,那眼神让迪通感到全身一凉。
“强词夺理!三殿下您还真想让他霍乱朝纲不成?”迪通很快又恢复了争辩的状态。
“何来霍乱朝纲之说?”昭轩晨问道。
“他一个祸水留在朝堂就是……”
“你们都当孤王不在了吗?”君上在迪通情绪最激动的时候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