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突然放光,“你是说出去外面?”
他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反正舞会我们是回不去了,不如早点走,去找东西吃。”
她还是犹豫,“我们两个现在这副模样,到外面了也很引人注目吧?”
她们穿着礼服,身上却沾了奶油和果酱,还带着浓郁的酒味。她看见他的头发上沾了块奶油,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掉。
刚才怎么没看见有奶油在那里?
唐微自然地动作让他自己都晃了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乖地任由她用纸巾擦掉他头发上的奶油。
“你还怕会引人注目?”他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不怕啊!”她立马反驳,“明天的头条都预订好了,还不够引人注目的?”
呵呵。唐微不怕,她怕!
“那就行了。”他又打量了唐微一眼,她就一条单薄的礼服裙,晚上会有风,“我去找见衣服给你,你等一下。”他说完转身走向休息室的门。
“哎——”她想问他知道哪里有衣服?
结果他像脚底抹了油一样,休息室门已经关上了。
算了,她还是去收拾一下自己好了。她轻轻用脚踩了一下地,发现不痛。看来刚才虽然摔了,脚倒是没崴。
进了洗手间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头发乱得跟什么似的,还结了块,有好几块奶油还在头发上挣扎,脸上倒还好,只是沾上了一点果酱。
她发现这里居然有卸妆巾,她想起很久没吃的海底捞了。嘤嘤嘤。
既然都已经弄脏了,她干脆把妆卸了,头发没敢洗,就只是用水把奶油和果酱擦干净。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沈与执已经抱着一件黑色的西装站在休息室里等她了。
他等她走过来,然后把西装展开,“卸了妆,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接过西装自己穿上了,她可不敢让大佬侍候自己穿衣服。
“发现卸了妆更漂亮了是吧?”她仰起头对他笑。
他忍不住掐了一下她水嫩嫩的脸,“是啊,我刚才都怀疑你喝的不是香槟,是雄黄酒。”
雄黄酒?白娘子?呸!你才是蛇!老子是出水芙蓉!
她拍掉他的手,“放肆!你个臭小子敢掐老娘的脸!”
“老娘?”唐微什么时候会这样自称了?
糟糕!没收住口!
她赶紧拽上他的手臂,往门口走,“饿死了,饿死了。我们赶紧去吃东西去。再聊下去,人家该关门了。”
“行行行,你走慢点,你一会儿再摔的时候记得赶紧放开我,我可不想再摔一回。很丢脸!”他任由她拉着他往前走。
“你可闭嘴吧!我还没嫌你坐在地上笑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呢,你好意思说丢脸?”
要不是他坐在地上大笑,她们会被人观摩这么久?果然是年轻啊,五年之后他的大笑可没有这么爽朗了,五年后的沈与执的笑简直就是阴森恐怖。18岁真是个美好的年纪,唉。
他们从侧门离开了会场,沈与执还想找刘叔拿车,被她阻止了。
“不开车我们怎么离开?你知道这里离市区多远吗?”这里是唐家的私人会场,所以选址的时候有意选了偏僻的郊区。
“喝酒开什么车?你有没有点常识!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小伙子!”合着这家伙现在的法律意识就薄弱得很,难怪以后会目无法纪!这么多年的学白上了?还是这里的法律普及这么稀少?
“你说认真的?”沈与执歪着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还知道守法?”唐微仗着有唐家,什么时候把法律放过在眼里了?
“你当初驾照都没有就敢开着车到处乱跑,酒驾的事情你干得少了?”
她现在想捂脸哭泣,唐微到底是有多肆无忌惮啊!干的都是什么不要命的事儿?
“可不就是她不守法,才死得这么惨嘛……”她嘟囔着。
“什么?”沈与执没听见。
“没什么,”对于自己总是忍不住把真心话说出来这个习惯她已经认命了,“你现在是有驾照的吧?”
“我们都有。”他感觉唐微想知道的是她自己有没有。
那就好,看来自己还是得多了解一点唐微才行,不然不知道哪个一不小心就有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记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公交站之类的?”她问。
沈与执皱眉,唐微最近真的怪怪的。从她救人的那天到今天,她的行为都很反常。
“你不会是中邪了吧?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公交站,就算有的话,你会坐?”
“你才中邪了!”她一把拍开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为什么不会?”
“你坐过公交车吗?你知道公交车怎么付钱?人家可不是刷卡的。”
“怎么没——”靠!唐微没坐过公交车?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肉?电视剧里不会放吗?你白痴啊?”
听他的语气,估计这里是没有公交站了,打车肯定也是不可能了。她决定打电话让刘叔把他们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