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和家里安排好了的课让她忙得还没能有时间去安排林母的工作,所以这件事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她那天刚下了早课,林安宁着急忙慌地给她打电话,说她妈妈在工地里和人起冲突了。她先安抚林安宁,让她别着急,让她把情况好好和她说。
林安宁说林母瞒着家里去工地打工了,可是却被拖欠了工资。林母去工地讨要说法去了,林母不让她告诉林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给唐微打了电话。
唐微马上问了地址就打车过去了。
等她去到的时候,林安宁正扶着林母走出来,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她忙跑过去。
“怎么回事?”她走近了才发现林母的手臂上有擦伤,“他们还打人了?”
林母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自己摔的。”表情也有点不好意思。
“真的?”她看向林安宁。
林安宁为难,“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地上了。”
“靠!拖欠工资还敢打人了?眼里有没有王法了!”她唐微的人他们也敢动?
“不是,真不是。”林母急得脸上都红了,“就推搡的时候我自己摔地上的。”
看林母急成这样,她也不敢再问什么了,“安宁,你先把你妈妈带回家给她上点药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林安宁就把林母先送回了家。
看着林母的背景,她难以想象这么娇小的身材怎么干得了工地里这么重的活。唉。
她想着既心疼又无奈。
狗日的!这种血汗钱他们也敢拖欠?还动手打人!她不信她堂堂唐家大小姐护不住一个人!
她气冲冲地就往工地里面去。
工地里尘土飞扬,挖掘机和推土机轰轰作响,到处都是混凝土的柱子,灰茫茫的一片。
她看见有几个脖子上挂着黄色安全帽工人围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喝酒吃花生,估计那个就包工头了。
她先给刘叔发了条信息,让他马上带人过来。
那几个人也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一直盯着他们。酒喝足了,花生吃够味了,包工头就唤他们开工去了。
这人可不能走!她立马就堵到了包工头面前。
“小姑娘干嘛呢?”那个包工头问,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么个年纪也不像是来看房的啊,是不是迷路了?”
“刚才是不是有个女人来找你?”她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女人啊?这里就你一个女人。”包工头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唐微眯眼看他,“你拖欠人家工资,你给我装不知道?”
“原来是和那婆娘一伙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跟人学了讹钱了!工资我早给她了,没人拖欠她工资!”包工头一听她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耐烦地挥手想让她走开。
她一把抓过他伸过来的手,一个反折,把他的手臂压在他的背上,他不得不弯下了腰,“你想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还敢跟老子动手?当老子这几个月的防身术白学的?
那几个工人围了上来,她用力一压,疼得那个包工头哇哇地叫。
她瞪着那群人,威胁道:“你们敢靠近我试试?”
“哎哟,哎!你们别靠近!”他的脸痛得糊作了一团,“小姑娘,小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你,你先松,松手好吧?”
“我问你问题,你好好答了我再考虑松不松手。”她才不会因为他两句软话就信他,他这种一看就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
“好好好,你问你问。”
“你是不是对那女人动手了?”她又恶狠狠地扫了一眼旁边蠢蠢欲动的几个工人。
“天地良心啊!我真没动那女人。我明明给了她工资了,她拿到钱了嫌少,非要来闹。她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干活了?我们可不就得赶她走。她自己走路还走不稳,摔了也怪我们头上吗?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的钱也是血汗钱啊!”包工头哭天喊地解释。
“唐微!”林安宁推开两个工人,挤进了人圈里。
看见唐微压着包工头,她才松了口气,“我看他们几个人围着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你怎么回来了?”唐微不解地看着她。
包工头趁机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还推了她一把。她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地上去。
那包工头气急败坏地让几个工人把她和林安宁围了起来,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奶奶的!两个小姑娘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这地方是谁拿事!”
唐微抓着林安宁的手,防备地看着那几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