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的头条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沈与执的办法是什么了。
媒体突然就得到了那天在学校她和白安蕊聊天的音频,那家服装店店员的证词,甚至还有白家付给了包工头的大笔安抚费的一些信息。
这些都让舆论的矛头一下子就转向了白家和白中贺。
虽然白安蕊看似不受什么影响,但是以唐微对白安蕊在白家地位的了解,她在白家免不得要遭点脸色。
活该!这就叫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终于可以打开手机了。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沈与执打电话道个谢的时候,听到了门外面有动静。
好像是沈与执回来了,她扒着猫眼看,外面果然是沈与执。
“你回来了——啊?”她一打开门,发现唐徊居然也在。她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他。
他们双双惊讶地看着她,唐徊的手机提着一大袋东西,沈与执的脸色有点青白,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
沈与执突然走过来,一把把她推了进去,还帮她把门关上了。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一脸迷茫。
他这是干嘛?发病了?
“有事换了衣服过来说。”沈与执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她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身上是穿着一条吊带睡裙的。
靠!她这么兴奋干什么?!他回家有什么奇怪?
等她换好衣服进到沈与执家的时候,沈与执他们已经喝上了。
唐微把他家打量了一圈,温馨简洁且明亮,感觉这个房子里应该住一个相亲相爱的三人小家庭。
“装修风格挺好的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原主是不是一家人住这里的啊?”她边问,边往沙发上坐。
唐徊开了瓶啤酒递给她,“喝吗?”
“谢谢。”她没有犹豫就接了过来。
沈与执在她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背看着沙发,“好像是一家人吧,不清楚,里面还有间婴儿房。”
“有婴儿房的话,孩子应该还小,怎么会搬得这么突然?”唐徊问。
沈与执瞪了他一眼,“人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新手父母,性急冲动,在所难免。”看在沈与执帮她解决了这么大,麻烦的情况下,她得帮他打个圆场。
唐徊点了点头,“你讲话一文气就像念咒。”
唐微也瞪了他一眼,然后拿啤酒瓶撞了一下沈与执,示意要和他碰杯。
沈与执举起他的啤酒,对撞了一下。
“谢谢你啊!”她说。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唐徊才是帮了大忙的那个人。”然后朝唐徊举起啤酒。
唐徊敷衍地碰了一下,“我负责找人解决技术问题,不负责出卖美色和不睡觉。”
“哦哟——听起来是个很壮大的工程呐?”她把腿盘上沙发,“那我得请你们吃几顿饭才能谢这份大恩?”
“那你把与执的生日会包了吧。”唐徊丝毫不客气。
“嗯?”她想知道,他的生日会要多少钱?
沈与执仰头看着她这副心疼钱又不敢说的模样,困意都少了一半,“他亲手把白安蕊的局砸了,心情正不好呢,你别管他。”
“嗯?”她把这一个字拉得特别长,转过头看着正在打开第三瓶啤酒的唐徊,“大义灭亲?”
唐徊眼神闷闷的,“你们为什么对安蕊这么大偏见?”他又把眼神锁定在唐微的脸上,“你说你原来不喜欢她的理由现在已经没有了吧?怎么还这么大的偏见?”
唐微和沈与执相视一笑,然后同时说:“生理排斥。”
两人惊喜地又一次相视,碰瓶,喝。
来了这里之后她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喝得那么尽兴,喝到最后她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的都忘记了。她倒是记得他们最后觉得把生日会地点定在了她家在b市的一个海边度假村。
秋老虎走了又虎视眈眈地爬了回来,像是要来给沈与执庆祝生日一样。天气又干燥又炎热。
在机场里,她不仅看到穆云染和白安蕊来了,还看到那个在商场里陪着白安蕊逛街的那个男人也来了。因为那天他没有戴眼镜,所以她才没有认出来他是在酒吧里帮他们拦下许博宇的长得一脸书生气的男人。
但是他今天又戴眼睛了,而且并不是和白安蕊坐到一起的。
她直觉他一定是一个有戏份的角色,不然不会出现得这么频繁,可是她凭他长相想不起他是个什么角色。
她踢了踢对面的沈与执,朝他使眼色。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嗯?”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