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沈初然侧头撞向言未,小声道:“算你走运啦,今晚回我房间吧。”
言未恍惚间似乎听到沈初然的娇声软语,偷偷翘起了嘴角,咿咿呀呀的在她耳边说着听不懂的话,热气熏得沈初然红了半天脸。
沈初然和她们说了再见,托着背后上的大包袱进了房门,背对着床一放手,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沈初然就是一个软软的女生,床上垫子铺了两层,软绵绵的完全不担心言未会受伤。
她站在床头,嘴角含笑,一双圆圆的眼睛中带着些戏谑瞧着床上披散着蓝发的美人。
言未平日里喜好休闲服,偶尔公司有正事的时候会穿西装,今日临出门前沈初然忽然想到距离上次最佳新人颁奖典礼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她穿裙子了,所以按住强烈推荐给她一身吊带小黑裙,长及脚跟,下边有点像是连体裤的样子,言未气质洒脱,身姿修长,散着一头蓝黑色的长发看起格外漂亮。
此时美少女弯着膝盖侧躺在沈初然床上,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床头的人软声道:
“姐姐,我想洗澡。”
沈初然才不会上她的奸计,柔声道:“小孩子是不可以洗澡的,姐姐才可以,你乖乖的在床上待着不许动知道吗,想吐的话就叫人。”
言未很不甘心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透白的皮肤,青色的脉络都清晰可见,喝了点酒有些红晕的脸颊称着幽暗神秘的黑色长裙整个人显得魅惑非常。
“不嘛不嘛,我要和姐姐一起洗澡澡!”
沈初然皱了皱眉,有些犹疑的看向床上的女人,不会言未是真的醉了吧,她在自己身边虽然软的可以,但是也没见过用这种—这种软绵绵的声音和自己说话呀。
她半蹲在床头,伸出一根手指来在言未眼前晃了晃:“崽儿,这是几呀。”
言未有些费力的将视线集中在眼前不断晃动的手指上,忽然一笑,两手抓住它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不知道,是姐姐的香香手指呀。”
这幅傻样子---
沈初然有些发愁的看着她,她本以为言未是装的,把她带回来至少一会儿言未的狐狸尾巴就会伸出来,结果这下好了,真的是醉了。
沈初然四面巡视,在看到新换下来的纱窗帘时眼睛一亮,把手用力抽了两下才从言未手中抢回来,安抚床上的蚕宝宝:“别动啊,马上我就回来。”
沈初然是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的,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赵嫣然传递给她的信息,一定千万不能叫她独自躺着,不然会很危险。
沈初然手中拿着纤薄窗帘靠近言未,将她摆成侧卧的姿势,眼神坚定。
醉晕晕的言未只感觉腰间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是沈初然毛茸茸的小脑袋,瞬间脸上带上了缠绵笑意。
沈初然吭哧两下完成了杰作,站起来抱肩看着被绑在床头的言未,这个动作可以很好的避免她会正躺下,自己五分钟洗个快速澡,这么短的时间她总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言未靠在床头傻兮兮的看着身边的沈初然笑,瞧起来怪叫人心软的。
她软绵绵的开口,暗哑低沉的声音好像陈年老酒一般醉人:“姐姐要玩什么花样,我都会配合的呀,不要绑住我--”
沈初然呜呼哀哉,双手沉痛的盖住了脸颊,真是罪过,好好一个女孩子被自己养成这副模样了,果然不能心软,这要是带到浴室还得了吗。
她半低下身弹了下言未光洁饱满的额头:“鬼精灵,小黄人!老实点待着吧,我洗完澡马上出来。”
她抽手想要离去,言未却大力挣扎起来:“不行,你不能走,沈初然!!不要离开我--”
沈初然转身的身影在言未脑海中闪过,一瞬间好像她整个灵魂四分五裂,每个碎片都在叫嚣着痛苦,不能走---
她瞳孔中似乎弥漫着红色血光,眼前人绝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言未声音凄厉高亢,好像受到了极度刺激,沈初然被她的反应吓到,立刻坐在她边上抱住她还在颤抖的身躯,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耐心的哄:
“我不走,不走了,哪里也不去好吗。”
言未挣扎的剧烈,纤细透白的手臂上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都鼓了起来,窗帘被扯破扔到一旁,她一头蓝发胡乱散在脸上挡住了视线,整个人抽噎着,感受到沈初然的气息立刻把人抱在怀里,依恋的把头蹭过去。
沈初然哪里见过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这幅样子,立刻心疼的不行,稍稍后退,轻柔的扒拉开挡住言未眼的发丝,她平日里精神奕奕的双眸满是水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初然。
“别离开我,我很听话的。”
言未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撞进沈初然心中。
她像以前一样和言未额头轻抵,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崽崽不听话我也不会离开的,这么漂亮的崽儿我去哪再找第二个呢?”
言未在她身边慢慢老实下来,缠抱在她腰间不肯动,也不说话,只是躺着。
这一番闹腾让她出了一身汗,细密精亮的小汗珠在额头上挂着,沈初然扯过纸巾给她擦了擦,柔声道:“言未,你现在清醒一点了吗?我带你去洗澡好吗?”
剧烈得好像灵魂分裂的疼痛早已把言未从那点晕乎乎的状态唤醒,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片段式的回忆排山倒海一样逐步吞噬她的躯体,一些被漫长时光淹没的东西好像在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