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和你揭来的瓦有什么关系?”听完大师兄的话后,原以为他有下文,我还耐心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可结果他真的就到此就打住了,让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作为一个称职的看客,我得顺着剧情走才是。”大师兄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竟又是一块瓦状不明物体,就是比盒子里的那块小一点,可待他拿过盒里那块瓦片,都放在桌子上对比起来,两块瓦片除了大小、色泽不同外,形状居然非常相似。我试着弹了瓦片一下,它发出来的声音是清脆的,材质听上去也应该挺优秀的,不算薄,也不容易碎。
接着,我又试着弹一下另一块,听着声音……竟是惊人地一模一样!
“这是在天工府揭的?”我问大师兄。
“对啊~”大师兄笑道。
“……有没有人说过大师兄你很有当拆迁部队的潜质?”
“还真没有哦~”大师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可是上等良民啊!”
“……”闻言后,我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大师兄的脸皮厚度真的越发地健康了,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哪个上等良民专干这种上房揭瓦的活儿的,而且人家不让你看戏,还追上去看,也不给戏钱,能叫上等良民吗?
“青砚。”大师兄忽地就一把抱住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微热的吐息:“天工府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就呆在这儿。”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温柔的,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当中的不容拒绝,便不由地点了点头,“这个卜渊说过了,说里边的水很深来着,你让我不要再管了。”
“的确。”大师兄放开了我,“我知道你会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我也不清楚,我也要去看看,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回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我笑道,“那你自己要小心点啊!”
大师兄也只是笑笑,看起来得到了满意的回应了,点了点头,随即敛了笑意,声线也低沉了好几分:“那个萝卜潜入天工府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真的挺担心以他那只用来陪衬的脑子,会不会被逮着了。”
“啊?”我顿时一惊,以卜渊的武功,应该不至于会困身吧!?
“天工府的实力比想象中的强。”大师兄道,“先前我已经小心地去敲掉这一块小瓦片了,但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我惊得瞪大了双眼,那些人居然连大师兄也能察觉到!?
“所以这事也别让苑里的师弟师妹管了,本来就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姓卜的,现在很有可能困于天工府的事……你也不要让你二师兄知道。”大师兄说着,不禁苦笑,“说真的,小玉这人没什么问题,就是倔起来怕是十只机关猪都拉不住。”
“……噢。”
大师兄又去临京了,卜渊也没有回来。我算了算,卜渊已经十多天了,也没有半点消息,该不会是真让人给逮到了吧?
等到二师兄回来苑里已经是大师兄出门了两天后的事情了,我记得是花花师姐让他带着她去找苗女阿木札的,但这天下午,就只有二师兄一个人回来了。一个人迎着午后的软风,几片青翠叶子落在他瘦削的肩头,可随即又被风带走,总显得人孤零零的,有几分落寞。
“……你把我师姐弄丢了?”这是我第一反应。
“……”二师兄闻言后,停下来想了想,“她让人拐跑了。”
“啊!?”我吓得差点一口口水呛到自己,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正要说些什么,二师兄见我反应这么大,先一步补充了一句:“那个苗族姑娘,似乎是她小姨。”
“……啊!?”这、这信息量有点多,我一时间原地当机了。
“她们相认以后就……”二师兄似乎是想找个好点的形容词,但明显失败了——“抛弃我了。”
“……”难怪你回来的时候显得这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