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我瞧辜小友的模样,恐怕难以再同你习练,正好我有事情要同你说——不若趁着仙门法会还未开始,姑娘随我来一趟吧。”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燕妙妙这下真不好拒绝,便只点了点头,让辜南野先自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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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妙妙跟着南葛弋的脚步离去。
“虞姑娘往日在昆仑山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同师弟师妹们习练吗?”南葛弋开口闲聊。
“嗯,”燕妙妙点头,“我是大师姐,自然须得多担些责任。”
——来自成日逃早课的昆仑山大师姐。
“即便如此,却也不大妥当,”南葛弋循循善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最好还是让他们多自行锻炼,莫要惯得他们过于依赖你了。”
——来自当年连经文都要师姐一个字一个字教的孤鸿境小师弟。
“啊,你说得对,”燕妙妙深以为然,“毕竟修为是自己练出来的,总让我带着习练,于真正实战恐怕不利。”
南葛弋满意地笑:“师门之间感情深厚是好事,不过身为师姐,还是要有些威严,才能压得住下面的师弟师妹。”
他阴恻恻地想起这些年来被师兄威严支配的恐惧,感觉昆仑仙门的日子好得教他着实眼红。
两人来到南葛弋寝殿中。
“不知真君到底是想说什么事情呢?”走到殿门处,燕妙妙问道。
“是这样,”南葛弋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昨日见虞姑娘在场上与我师兄凌空比试,深觉大有感触,”他缓缓将殿门打开,“尤其见姑娘在阵法一门上艺业不凡,更叫我惊为天人。”
“……所以,想邀虞姑娘赴孤鸿境做客一段时间,共同交流、参研修炼。”
“吱呀”一声,殿门大开。
殿中满满当当的金光闪烁刺瞎了燕妙妙的眼。
“这是……?”燕妙妙目瞪口呆看向殿中的物事。
成堆的经文典籍、绝版孤本,成堆的刀枪剑戟、法宝符纸,成堆的金银珠翠、奇珍异宝。
南葛弋颇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就简单准备了些礼物……”
他朝里走去,边走边说:“我知姑娘将历雷劫,这些东西应当都能用得上,届时我同师兄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南葛弋走到那成堆的珠宝后边,又拽了一根绳子出来。
“……若是姑娘肯同意赴孤鸿境住下,这些东西不过是小小敬意。”
——他手中的绳索,系着……阿黄。
——脖子上戴着大红花、狗脸迷茫的,阿黄。
燕妙妙同阿黄对视一眼。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狗和我。
愣了半晌,燕妙妙终于僵硬着开口。
“真君,就为了让我去孤鸿境住上一阵,您就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虞妙不过是一介小小道修,与身为仙君的您一齐参研修炼……您觉得合理吗?”
南葛弋蹙了蹙眉:“你别您啊您的,显得生疏。”
“我看重姑娘修为精湛、品行高洁,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我觉得很是合理值当。”
燕妙妙嘴角抽了抽。
“真君,”她抿了抿唇,“说实话,真君是不是还想让我去魔界营救贵派师姐?”
自从昨日温敛将她叫去,南葛弋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觉得这事可能没完。
现在倒是转换了手段,想试图用贿赂的形式来引诱她吗?
可谁知南葛弋却赶忙摇头:“虞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上次说要去魔界的事情都是玩笑,当不得真的,我可绝不会让姑娘去魔界。”
见南葛弋这么斩钉截铁,燕妙妙倒还真有些拿不准来——南葛弋毕竟是仙君,又是本书主角,品行还是无需置疑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南葛弋真心道,“我以我修为仙寿作保,只要有我南葛弋一日,定然不会叫姑娘犯险。”
师姐,上一世是你一直在照顾我;这一世,阿弋一定会以身相护,绝不让你受一分委屈。
燕妙妙脸色复杂起来。
南葛弋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过于郑重了?
倘若这人不是表演型人格,那么——
“真君,你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合适的心思吧?”
燕妙妙如临大敌。
作者有话要说:南葛弋:想把最好的东西全给师姐。
燕妙妙:妈妈,这里好像有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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