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魏旻德不由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母妃的手段,父皇能够轻易看透。难道魏旻言那样明摆着串通人证,他就看不出来么?”
“今日,他若仅仅是收买宫女也就罢了。但,他连赵家女都敢利用,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势力压制吗?”
“一朝太子,手握实权,背靠世家大族……若说父皇对他心无芥蒂,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父皇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宠信魏旻言母子,表面上好像巴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他们面前。可真要松手时,又觉得舍不得了。”
魏旻德越往下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几乎是用嘶吼的发声,“说到底,他最爱的只有自己!”
姚思柔垂下眸,素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只记得父皇对你的狠心,却忘了你差点儿为了一己之私,断送亲生骨肉的性命……”
“你又何尝不是个无心的父亲?”
闻言,魏旻德顿时沉默下来。
等了良久,直至姚思柔以为今夜再也盼不来他的答覆时,才听魏旻德淡淡地开了口,道:“生下来吧,毕竟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翌日,午时过后,姚思浅奉旨静心思过,便跪在佛前为远在京外的姚时安诵经求福。
“不知这会儿,世子爷路途到哪了。”青桃自言自语似地叨念着,不想却传入了姚思浅耳里。
她便分出些精神,答道:“我听旻言说,公主水土不服,部队无法赶程。眼下没有个十天半月,是抵达不了塞外的。”
“唉,奴婢也和娘娘一齐念经吧,实在叫人心堵得慌,气憋得短。”
听罢,姚思浅不住地微笑,“哪里有你这么多话的。”
主仆两人相互挨着,读了一遍又一遍的经文。
直到夜深,姚思浅却没有回屋更衣,反倒是去了趟书房。
她无意中瞥见了散落一地的衣裙,显是昨晚荒唐后落下的,不由红着一张脸,嗔怪道:“这都过大半天了,殿下怎的还不让人来收拾干净,莫不是……殿下打算今晚也宿在这儿?”
魏旻言也不搭理她,只顾拧眉疾书。
若是放在往常,姚思浅定是不会自讨没趣的,可她今儿个偏偏心情极好,忍不住又往他面前凑了上去。
“我主动找过来,你好似不怎么高兴?”
不曾想,魏旻言就打着等姚思浅自个靠近,便出手封住一切去路,让她乖乖待在怀里的如意算盘。
这会儿,他就像是好不容易等到小白兔自投罗网的猎人,迫不及待地把人儿抱上桌案。
姚思浅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顿时慌了心神,连连摆手道:“这里不行!这里……皇祖母若是知道了,不得把我拘在宫中重学两个月的规矩,我……”
剩下的话语仍未说完,魏旻言忽然用力,姚思浅只得死死地咬紧唇瓣,纤瘦的小腿蹬得直直的。
刚开始的几分钟,姚思浅还死挨活撑着不敢泄漏出半点声音。但逐渐地,她也觉得只魏旻言一人快活,实在不太公平。
要丢脸,不如一起丢个干净。
于是,姚思浅故意扬高音调,仿佛要让整座东宫的人都听见书房里的响动。事已至此,魏旻言也不加收敛,捏着她细软的腰身深深前倾。
满室的绮丽风光,终在她失声的叫唤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