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点了点头:“记住传完令后你就是普通的北府一兵一切听从牢之的安排而你的幢主是刘毅不管他们下什么命令你都必须要遵守因为铁的纪律才是我北府军的立军之本如果你都不听号令那别的军士就会视军令如无物了。”
刘裕正色道:“放心战场之上服众号令听指挥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要我摇旗呐喊我都接受现在的刘裕不是什么京口大哥也不是飞豹幢主就是最普通的一个老虎部队的军士。”
谢玄的眼中冷芒一闪:“去吧不要让我让相公大人让妙音失望我会亲率大军为你后援明天的早晨希望能在梁成的大营里为你为老虎部队摆酒庆功!”
刘裕转身就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地传来:“梁成的首级我会亲手放在他的大营辕门之上以助酒兴!”
半个时辰之后刘裕站在营中一处小丘之上冷冷地看着两千余名天师道的弟子个个黑色劲装白色布带束腰发带也是一水的白色飘带上面纹满了各种符文重剑与长刀背在身后一整块操场之上这两千多人站成了密集的队列个个一脸虔诚随着站在前方的孙恩的阵阵号令或是跪拜或是额首行着整套宗教仪式就连不少军营里的天师道普通信众士兵也都跟着在一边额首祈福檀香袅袅若不是身在军营会让人恍然觉得这里更象是个道观。
卢循的声音从刘裕的身后传来:“寄奴好久不见。”
刘裕没有回头他冷冷地说道:“请不要随便叫我的小名。在军中我的战友和袍泽可以这样叫但是你们并不是。”
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卢循的笑脸伴随着他开始蓄起的唇上两抹短须出现在了刘裕的面前:“现在我们不是战友吗?”
刘裕没有看卢循双眼仍然直视着祈福的人群摇了摇头:“玄帅说你们是来军营里为将士们祈福的并不是战斗人员严格来说咱们可不是什么战友。再说经历了君川的事我也不想有你们这样的袍泽。”
卢循笑着摇了摇头:“都是男人大气点。在京口你坏了我们一次好事君川的事情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既然上天让你活着那我们就不会再对你出手。何况我们神教志向远大跟你一个军汉有什么好置气的?”
说到这里卢循勾了勾嘴角:“不过听说你最近不太走运啊没守住寿春又从幢主给降成军士了寄奴你的运道并不在军中就是北府兵多半战后也会解散要不要考虑来神教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