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哈哈大笑淮北之战时他也曾随着慕容凤冲锋但那种跟在勇将身后冲锋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自己这样呼啸前驰冲在最前面眼看着就能飞入敌阵放手大杀那种主宰战场横扫千军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号角之声那不是丁零的号角跟丁零部队那种打击感极强的手鼓更是不同翟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自觉地扭头向后一看只见洛涧对岸的密林之中杀出源源不断的北府军步骑兵瞬间就冲过了洛涧切入了本方的后阵之中。
天已微亮但是洛涧的边上烟尘漫天根本不知道对岸冲出来了多少军队只见到第一阵就有一百余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当先一员大将挥舞着狼牙棒一面“毛”字大旗紧随其后可不正是北府军大将毛球?
翟逸几乎要晕倒于马下他带着几百名丁零士兵转过身开始向着这些骑兵反冲击可是血肉之躯怎么挡得住这些战马的奔驰还没来得及砍到人就给这些骑兵们的马刀和长槊纷纷击中顿时就给击倒碾过什么也看不见了。
剩下的丁零士兵们纷纷扔掉了武器四面八方地溃逃起来他们虽然迷信但并不傻在这种地方给骑兵从后面突击连组织抵抗都不可能今天能逃得一命就是万幸了谁还敢指望再击破面前的敌军?
刘裕这边钢铁方阵仍然不动如山百余名慌不择路的丁零士兵一头就撞向了阵前千余杆长槊与大刀刺击砍杀过后便成了一堆堆的尸块与肉泥剩下的几千名丁零士兵哪还敢往这个方向跑纷纷转头向着水边奔去。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弟兄们打了这么久我想这些丁零人已经很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尽下地主之谊让他们喝点水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丁零部队已入死地活着的四五千人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斗志通向西边的通道已经被毛球所部完全切割一只兔子也逃不出去而向着北方的通道也被本方的这个步阵所阻唯一还能逃生的就是那宽六十余步的洛涧了但清晨的涧水已经开始涨起从三更时的齐膝到了这会儿的齐腰流水奔腾两百多丁零士兵跳进了水中却被激流所冲走了没几步就给淹进了水里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见人影。
北府军阵发出一声巨大的“虎”声每个士兵的眼里都闪着仇恨的火焰与慑人的杀气前排的槊手已经退下全部换成了弓弩手盾牌在前上面架着强弓硬弩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对面丁零军士压去。
不少本来准备下河的丁零士兵看到同伴给冲走不敢再向前掉头欲返可是被刘裕的军阵所迫的其他军士们却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地向着河边乱撞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如何只知道离自己几十步就是给强弓硬弩指着拼了命地就要向反方向去挤。
如此一来靠近岸边的千余名丁零士兵们居然被本方的同伴生生地挤进了河水之中很多人想脱掉身上的衣甲游过对岸可这些来自北方从来不识水性的丁零人又哪会游泳?也就片刻功夫洛涧之中就漂满了淹死的丁零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