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摇了摇头:“我不信汉人怎么可能不希望大晋的军队来收复故土呢?象瓶子兔子老孟他们这些人不就南下了吗?”
刘穆之摇了摇头:“这些只是极少数的个例并不普遍。而且若不是天师道的唆使和怂恿只怕连他们几个也不肯走。要知道在北方的赋税可远远低于在大晋的苻坚的所谓仁义治民可不是说说而已。”
刘裕的眉头一皱:“现在我们一亩地要课税三斗象我家八十亩地如果不是因为我当了个吏员免税那一年光是交田赋就得交二十四石米。米价算斗米十钱的话也要二千四百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啊。还要户出绢三匹有时候我想想这些税赋都要头大。也不知道我大晋子民是怎么撑下来的。”
刘穆之笑道:“撑不下来的就只有破产了入那些世家门阀的庄园为家丁佃户世家天下不就是这样来的吗?而且我听说以后的税赋怕是还要进一步加征朝廷有意以北伐之名把田赋三斗升到五斗。”
刘裕睁大了眼睛:“什么要升到五斗?这么多?消息确定吗?”
刘穆之点了点头:“我是听岳父说的应该朝议已定是谢相公点了头。”
刘裕恨恨地说道:“我不信谢相公这样的重臣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决定?他不管民众死活了吗?”
刘穆之叹了口气:“谢相公考虑的是整个天下这个天下不止有百姓也有各个世家门阀。要取得他们的支持不让他们得好处怎么可能呢?”
刘裕摇了摇头:“他们这些人不是免税占田有庄园吗?加税对他们能有多大的好处?”
刘穆之的眼中冷芒一闪:“不把百姓们逼得交不起税最后只能卖田卖身为奴他们哪来的更多的土地哪来的更多的庄客?朝廷要多得税赋世家要多得田地与佃户大家各取所需!”
刘裕咬了咬牙:“那谢家难道也跟这些高门世家一样只想着从中为自己的家族谋私利吗?如果给我们北府军的饷银是这些百姓们的血汗钱我刘裕宁可不要!”
刘穆之微微一笑:“世事无绝对你只看到了百姓受苦受难的一面却不曾想想若非走投无路谁又肯从军报国呢?谢家并不缺钱至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再多圈钱相公考虑的是以后再建北府北伐建功。就算以前那种田赋三斗一亩不也是为人耕作受人驱使么世世代代又能有什么出头的机会?好男儿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到北方为自己打出一片天下!重赏北府军就是让人看到希望增税加赋就是让人走投无路非如此北伐何可行?此乃老成谋国之道非常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