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十万钱刘裕胜!”
看台上的人流开始向着各处的下注点涌去倒是没多少人再关注场内了甚至连另一侧的一道栅门打开全身银甲银槊跨下一匹通体没有一根杂色毛发的雪山天马背上一把六石铁胎四弦弓的慕容凤驰马而出也没多少人去关注了。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甚至花了几千钱才入场的看客们来说赌博是比观看格斗更刺激更重要的事情。
司马曜看着刘裕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刘裕你你居然伤势痊愈了?”
看台上响起一阵欢呼之声四面八方散布着的北府将士们全身黑衣动作整齐划一全都有节奏地一边踏地一边以拳击胸行着军礼高声道:“寄奴寄奴寄奴寄奴!”似乎这里不是格斗场而是在战场上他们正在齐声呼唤着自己的主将和军主呢。
刘裕面无表情也不去理会同袍们的呼唤他对着司马曜把斩龙大刀往身边一插以手按胸微一欠身行了个军礼:“在下甲胄在身无法行大礼于陛下还请陛下恕罪。至于刚才陛下所问之事在下已经复元如初完全不影响今天的战斗。”
司马曜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看来刘裕果然如传闻一样不打无准备之战朕就说嘛你若是伤重未愈又怎么肯出战呢。如果你这战胜出朕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这么快就复元的。”
说到这里司马曜顿了顿看着一脸阴沉的郗超:“郗长史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消息知道刘裕伤势无碍才会提议要出战的?”
郗超冷笑道:“刘裕一向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他肯应战绝不是匹夫之勇所以老臣必须早作准备以防万一。陛下可知为何今天老臣坚持要亲自下场出战呢?”
司马曜摇了摇头:“这正是朕一直疑惑的若说那慕容凤作为武将包括上一场的荆州诸勇士想通过击杀刘裕来光大自己的勇武之名那朕可以理解可是你是文官又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你为何要坚持下场格斗去斩杀刘裕呢?”
郗超咬着嘴唇喉咙之上的烟洞里云雾弥漫而他的声音透出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因为刘裕亲手毁了我们郗家多年的心血是对我们家族的最大背叛作为郗家的子孙我必须亲手杀了此贼以告慰先祖父也告慰南郡公的在天之灵!”
司马曜恍然大悟:“朕想起来了当年尊祖父郗公讳鉴身为国之柱石是首任北府镇军将军出镇京口也是他上表请求朝廷允许江北的流民过江在京口定居安置可以说他是初创北府之人后面的谢相公创建北府军也只是在京口现征流民而已而这个基础还是郗将军打下的。”
郗超点了点头:“正是谢安虽然重建了北府军但若无先祖父开创的基业他又哪来这样优秀的兵源?只不过是以谢家的私产借朝廷给的名份募兵罢了北府军是朝廷是陛下的军队不是谢家的。而这个刘裕私通敌国公主导致军情外泄让我上万京口儿郎血洒疆场此仇此恨不共戴天这就是我必须要亲手杀刘裕的原因!”
刘裕哈哈一笑:“颠倒黑白当着天下人的面撒谎而面不改色还能倒打一耙得如此理直气壮黑手党青龙你实在是太让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