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吃惊地张大了嘴:“八万精骑?我们哪来的这支大军?主公你不会是在吹大气吧。对我有这个必要?”
拓跋珪笑道:“这八万精骑不是我们漠南漠北的人马而是我的小叔拓跋窟咄的兵马还有河套草原上的朋友们。”
安同讶道:“拓跋窟咄?他不是早就给刘卫辰杀了吗怎么会…………”
拓跋珪冷笑道:“当年拓跋窟咄和刘显勾结想要夺我江山结果被我们打败他逃去投奔刘卫辰却被其所杀部众也被兼并但是这些人是我们鲜卑男儿又怎么会真心地臣服于铁弗匈奴人?这些年来我暗中跟他们联系以叱干部为首早就已经向我暗中效忠可叹那刘卫辰自以为一统河套草原却不知他的部下已经多半成了我的人。”
安同奇道:“如此机密之事主公又是如何做到的?”
拓跋珪笑着一指身后的阴影:“你看此人是谁?”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从阴暗之中走出这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牧羊人尽管一身普通的兽袍但仍然难掩其出众的气质尤其是一双晶亮的眼睛光芒闪闪透着智慧和一股子傲气。
安同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指着这个人:“你是你是达奚斤?”
这个高大的牧羊人脱下了自己的皮帽以手按胸向着拓跋珪行礼道:“魏王您最忠实的奴仆达奚斤向您致以我还有我的父亲和兄弟们最诚挚的问候达奚一族愿意誓死效忠于大魏以求得您对我们的宽恕和赦免。”
拓跋珪笑着扶起了达奚斤:“达奚兄弟咱们本就是同族同源用不着这么客气大业初创之时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都有共同的祖先你们和拔拔部落一样分出去另立部落但仍然流着同样的血我们高贵的拓跋氏鲜卑是草原的天之骄子怎么能给低贱野蛮的匈奴铁弗所奴役呢?!”
这个达奚斤出自达奚部落其父亲达奚箪乃是拓跋珪的爷爷代王拓跋什翼健的御马官掌管其坐骑。当年刘库仁身为拓跋什翼健的女婿曾经偷过拓跋什翼健的一匹爱马而达奚箪因此去讨马与刘库仁大打出手将其重伤事后畏惧刘库仁的报复带着全家老小逃亡到河套投奔了刘卫辰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代国马奴居然成了河朔草原上的一大部落首领也算是风云变幻了。
安同的眉头紧锁:“主公你要当心这个达奚斤和他的父亲都是当年大代国的叛徒在刘卫辰那里也混得不错为什么要来帮我们?该不会是刘卫辰设下的圈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