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微微一笑:“贤臣择主而侍桓公是不是值得在下效仿在下总得观察一阵才行啊。”
桓玄的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陶先生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曾经的我名满荆州是著名的贵公子谦逊仁和可现在自从我做了这南郡相之后手法狠辣连大世家郗恢都死在我的手上现在的荆州文武畏我多过敬我而你陶先生一向以名士自居隐逸不出能看上我这样的人?”
陶渊明笑道:“当年谢安在东山不出之时不也是跟在下一样吗?非真的隐居不出而是要待价而定也要是一个区区祭酒主薄之类的职务就能满足我那岂不是愧对这一身的才学?”
桓玄笑着摇了摇头:“确实先生有才文章诗作天下无人不知一个祭酒是委屈了你那来当我幕府之中的首席僚属专门起草军令如何?”
卞范之笑了起来:“主公你有所不知啊陶公所擅长的绝不是外人所知道的那些诗文如果是这些有殷仲文这个笔杆子就行何须陶公呢。陶公真正厉害的是权谋帝王术!”
桓玄的脸色一变:“权谋帝王术!”
陶渊明淡然道:“不错家曾祖陶公讳侃可是大晋的开国荆州刺史从一个县吏做到一方镇守绝非偶然其治国平天下的秘法也是我陶家历代秘传只可惜其中多有隐语甚至歪曲误解之处非悟性极高之人不得领悟陶某不才自以为习得这帝王术大成方敢出山辅佐明主建功立业!”
桓玄点了点头:“那愿听先生指点当前局势我当如何作为。”
陶渊明负手背后开始踱起步来这让他这一身军装盔甲看起来显得有点滑稽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急着要入建康而是立足荆州现在您的情况并不比在建康城里焦头烂额的黑手党和高门世家要好甚至可能更糟糕。”
桓玄不服气地说道:“先生的话让我无法理解再怎么说吴地给天师道打烂了而且现在都无法恢复听说连黑手党一方镇守的朱雀都死在会稽当我听说王凝之就是朱雀的时候委实吃惊不小呢。我现在兵精粮足荆州军政大权在手怎么会连黑手党都不如了呢?”
陶渊明微微一笑:“从家先祖陶公开始就没少跟黑手党打交道深知其厉害之处就象当年先祖挟扑灭苏峻之乱的余威志得意满是天下头号藩镇但以如此实力都不敢行王敦故事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黑手党的实力表面上看他们没有兵马不堪不击但吴地的土姓世家如沈充钱凤等却是在平叛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给黑手党消灭而他们的田地丁口也归于黑手党所有这种潜藏在暗处的实力才是最可怕的想必先桓公大人对此也深有体会吧。”
桓玄咬了咬牙:“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家父主政荆州这么多年你们陶氏一族没人来跟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