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骑槊扎进车轮时的声音木质的车轮辐条被这些骑槊刺击如果直接扎中的话那即使连精钢铁甲都无法阻挡必会甲破人伤而这硬木所制的车轮幅条更不可能跟铁甲相比只要给击中那就跟小树枝被利刃挥过一样顿时折断。
而刺断辐条的骑槊去势未尽更是向前直刺卡在了断掉的辐条位置继续滚动的车轮会把后续的辐条转上而韧度与硬度俱佳的骑槊卡在这里会把后续的几根辐条生生卡断。
很快断了辐条的车轮就会失去平衡一边是高速转动的车轮继续驱动向前另一边则是一个轮子给这样生生定住车身很快就失去了平衡而连人带车上千斤的重量则会完全压向了破碎车轮的这一边。
这会进一步地加速这个车轮的分崩离析只一眨眼的功夫很多轮子就生生地从车轴上断裂或者干脆整个轮子解体无论哪种情况都会让刚才还在狂奔向前的车身顿时倾塌摔落在地。
倒塌的战车会把车上的御手戈手和盾卫们全都掀下车没有安装挡板的弊端这时候尽显无余车上的战士们甚至连一个把自己卡在车内的障碍物都没有惯性的作用让大多数人直接就摔出了车外在这种激战的情况下战场之上车来马往落在地上的军士很快不是给奔驰的车轮碾压, 就是给俱装甲骑的铁蹄所踩踏, 往往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一命呜呼。
一个军官的吼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不要横槊刺他们盾卫保护车轮。”
战车上的晋军槊手们如梦初醒, 把原来横在车外的长槊收回双手持着, 对面和车侧的俱装甲骑纷纷冲上前来, 也不去击刺车上的战士, 直接就是奔着车轮而来而这些车上的槊手, 则是冲着马背上的骑士就是一槊捅出盾卫则跳下了战车紧紧地贴在车轮边上, 挥舞着盾牌, 拨挡着那些击刺车轮的骑槊。。
“咣”“咚”之声不绝于耳, 那是晋军跳车的盾卫们挡击槊刺的声音, 本来在没有两侧安装挡板的战车上这些盾卫就是防守对方槊刺的防御性力量, 而每次应对对方的槊击都会东摇西晃好一阵现在跑到了车下, 离开了身边同伴们的挤压推力要应对高速奔行的敌军骑兵们的这一记槊刺, 更是艰难异常。
要知道俱装甲骑们全速突击时, 其骑槊穿刺的力量甚至可以直接刺穿一棵大树, 这是多年前慕容兰初教刘裕骑兵战法时亲自演练过的而这些俱装甲骑个个都是力大无穷千里挑一的壮士其突刺的力量不在当年慕容兰之下。
晋军的盾卫们尽管也是身着重甲手持大盾, 但往往给这一槊突击仍然是无法挡住虽然护住了车轮但几乎也是一击之下, 人也凌空飞起口吐鲜血而手中的木盾则已经给这一槊刺穿甚至有些槊刃干脆在扎透木排的同时也穿进了这些盾卫们的身体把他们生生地刺杀在原地。
但就是这一次的格挡却保护住了车轮在盾卫们拼死挡住这一击的同时战车上的晋军槊手们也把这关键的一次击刺用在了这燕军的俱装甲骑之上长槊无情地刺中了燕军骑士。
高速奔行的惯性反作用在这些燕军的身上反过来加强了这一槊的力量几乎七八辆战车之上的长槊全都是一槊破甲穿心直接是把马上的北海王卫士搠于马下。
战车之后的烟尘之中之前跳下战车的弩手们也纷纷冲了过来这些勇敢的战士面对着来回奔驰的铁骑身前没有一面盾牌甚至一杆长枪来护卫自己却仍然无所畏惧他们端着手中的大弩瞄准离着自己最近或者是正在向战车发起冲锋的那些燕军骑兵瞬间就锁定目标算准提前量与距离迅速地扣下手中的弩机。
“呜”“呜”之声不绝于耳二三十步的距离强弩发射的破甲矢的威力足以打穿俱装甲骑的头盔一些被射中头盔侧面的甲骑甚至可以从侧面看到他的脑仁再通过脑仁上给打穿的孔看到另一面的空气就如同太阳穴上给中了一枪在血花飞溅中哪怕人的身体还保持坐姿停在马上却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彭”“咔”一匹人马俱甲的重量级甲骑马背上的骑士已经给一弩穿盔毙命当场他右臂夹着的骑槊落到了地上可是连人带马却仍然速度不变直冲前方的战车而去。
守在车轮边的盾卫大吼道:“加速冲出去冲出去啊!”
车上的御手也明显发现了这点一咬牙猛地一鞭抽击到前方的马背之上一条血痕顿时浮现而那马儿痛极的一声长嘶正要奋蹄而飞却是只听到“呜”地一声迎面飞来的两箭射中了它的马腿骨折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战马也是马失前蹄再也跑不起来了直接一个前倾摔倒在地这辆战车也变得原地不动只能静止地停在战场上啦。
盾卫一咬牙双手抄着大盾连人带盾地向着冲去大吼道:“老子跟你拼”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迎面撞上了狂奔而来的战马这回整个人都给撞得飞起向后倒冲向战车之上正好撞中了那木轮这下子木轮断裂的声音和他脊梁骨断裂的可怕响声同时响起而与此同时俱装甲马连马带尸也狠狠地撞中了这辆战车的侧面。
马头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就象人在撞柱自尽时的那种模样在撞击的一瞬间这匹马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当场身亡了可是连人带马近千斤全速冲击时的可怕冲力也生生地把战车的侧面撞了个粉碎车上的御手槊手们都成了空中飞人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而战车也如同爆炸一样木屑横飞扬起冲天的烟柱最终和那盾卫与甲骑的尸体摔倒在一处归于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