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安夫妇专为侯振铭准备好了新衣裳、鞋袜,秦锦蓉带着秦明儿和雪芝她们给侯振铭填满行囊,就剩秦广云天天像只闲不下来的斗鸡,在屋里一圈一圈的转。
“还差什么你赶紧想想,马上春闱了,十年寒窗就在此一举了。”
秦广云这几日里也根本睡不好,来来回回总是这些话,说累了就给自己灌一大杯茶水,继续唠叨。
侯振铭无奈的重复一遍又一遍,也就是他性子好,否则早就不耐烦了。
“爹,您可别唠叨了,我耳朵都起茧了,你说多了估计哥哥都要不放心上考场了。”
侯振铭性子好,秦明儿可受不了她爹这车轱辘话了,她爹什么忙帮不上,还老喜欢跟在屁股后面追问,她都要怀疑秦广云是不是得什么焦躁病了。
“这一考可是九天,九天都在考场里,我这不是担心吗?”
他听说之前好几个考生都是在考场里疯掉的,他可不想好好的儿子也被逼疯。
“振铭,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大不了不考了,可千万別急出什么问题来。”
秦广云嘴上希望侯振铭一飞冲天,也对他寄予厚望,可一听还有从考场抬出来的,就心慌得要命。
“爹,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侯振铭将秦广云按在椅子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没有一点要上考场的紧张。
秦锦蓉一进门便看到侯振铭轻声安抚秦广云的模样,心里的大石便落下了一半。
“伯父,表哥,这是母亲做的几个馅饼,让你在考场作干粮。”
秦锦蓉让灵云和雪芝放下几个篮子,看到秦广云一脑袋的不免轻笑起来。
怎么这看着要上考场的不是侯振铭更像是秦广云呢。
“表哥明天一早就走了,伯父您就放心吧,不然您急出病来,他也不放心。”
秦锦蓉帮着劝道。
秦广云闻言,顿时敛了神色,他可不能给侯振铭拖后腿,哪怕心里焦躁也不能再表现出来了。
次日清晨,在秦家全家的目光洗礼下,侯振铭哭笑不得的拖着两个大包袱进了考场。
和他一样的还有很多学子,不过眨眼的功夫,侯振铭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随着考场大门逐渐封闭,秦锦蓉一颗心缓缓归位。
等到这大门再开时就是侯振铭迈向新生的第一步,这一世她会让侯振铭施展更大的抱负,决不会因她而早早陨落。
春闱第一天,一切相安无事。
春闱第二天,大批人马匆匆往城外集合,似乎发生了什么,城中瞬间戒严,顿时人心惶惶。
秦锦蓉不记得前世在春闱期间发生过什么,只是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本想从盛元珽那处探查些消息,可紧接着,她的医馆便被一大群官兵围住。
“秦神医,恐怕您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为首的官兵一脸严肃,秦锦蓉一头雾水,却看到一小队官兵上前,将她的医馆查封,黄色的封条迎风飞舞,秦锦蓉被押进了牢中。
“不知我犯了何罪,需要大人们封我医馆,查我家人?”
秦锦蓉被关进牢中,紧接着是秦广安和白秋水被投进牢中,如果说她被抓她仍可冷静,但看到自己的父母,秦锦蓉不由得怒气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