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他们看见祁有望的装扮,以及后面跟着的仆役来衡量她是有条件买马的。
“这马多大?”
“十八个月了。”
马的十八个月放人身上也就十三四岁,正值青春期呢!
“这马一看吃得就不好!”祁有望摸了摸一匹凑过来蹭她的马脖子,皱眉道。
那马贩苦笑道:“我们养得不多,条件也简陋,但是已经用最好的东西来喂了,瞧瞧我们,人比马还瘦呢!”
祁有望看了他一眼,也不予评价,她打算再看看,岂料那马直接叼住了她的幞头。这可是周纾送给她的,她忙回头把幞头抓在手里,道:“松嘴!”
那马不甘不愿地松开嘴,又想蹭祁有望,后者将幞头戴回去,也不跟马计较,而是道:“你就这么想跟我走?”
那马自然不可能答她,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祁家仆役:“……”
这马成精了吧?
于是祁有望就买了它,连着周围的一匹母马以及两匹断奶了的小马驹。她也顺便问了一嘴,确定这四匹马不是一家子,这才给牵回去的,——笑话,要是一家子,她还得另外再找马给它们交-配了。
买完马后,祁有望又买了两头毛驴,一起养在生机闲园里。这倒不是她不想买多一些,可是这四匹马都花了她不少钱了,她还得计算别的成本。
唯一安慰到她的大概是养马的那片荒地的草长得很丰盛,草料压根便不需要她操心,倒是那两匹小马驹兴许断奶断的不是很好,以至于它们没那么活泼。
而来到了生机闲园后,又经过祁有望的细心照料,精神和胃口倒是一日日地好了起来,每次看见祁有望都撒欢地跑来。
祁有望还让周纾也见了一下生机闲园的新成员,她看了下那两头毛驴,叹了口气:“这么一对比,我倒是不太愿意让它们生骡子了,感觉毛驴拉低了骡的颜值。”
周纾:“……”
敢情祁有望真的打算让马跟驴生骡子呢?她不明白为啥祁有望要执着于骡子,只知道不管是马还是骡子,要将它们养到成规模,那可要下不小的功夫。
祁有望也不着急,她道:“先把这些养好了,养出经验来,再谈别的吧!”
祁有望就这么养了两个多月,当初瘦骨嶙峋的马如今养得别提多俊了。祁三郎去迎亲时,祁家的马不够,还是祁忱找祁有望租的两匹呢!
想到这里,祁忱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祁有望算起账来还真的六亲不认,他怀疑是不是周纾教坏了她!
——
祁三郎的婚礼顺顺利利地结束了,第二天天未亮,二人便爬起来给方氏、祁忱和吴氏行拜堂之礼了,——没错,拜堂的礼仪不是在昨天当天,而是在洞房之后,——虽然祁三郎和陈见娇也没洞房。
方氏对陈见娇谈不上满意不满意,但是既然是她的孙媳妇,她自然会一视同仁。而祁忱也自觉一个大男人不好跟陈见娇一个小女子摆威风,故而也没有为难陈见娇。至于吴氏,她对自己的女儿都不甚在意,就更别提别人家的女儿了。
于是陈见娇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将她做的鞋、枕给献上,又获得了祁忱与吴氏给的一匹布,拜堂的礼仪就算是结束了,陈见娇便算彻底地成了祁家的人了。
这会儿天上开始下细雨了,让本来还寒冷的初春更加严寒。祁有望昏昏欲睡,陈见娇瞥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倒是祁三郎瞧见了,想说点什么,可是脑海中回荡着那日祁有望说的话,他最终只是从婢女那里拿起一件大氅盖在了陈见娇的身上,脸上看不出喜怒:“下雨了,有些凉,你出来时没穿多少,先披着。”
在祁家人面前,陈见娇很是配合地笑了笑,道:“谢谢。”
“你们先回去吧,吃早食的时候再出来就行了。”方氏对祁三郎和陈见娇道。
两人退了下去,祁有望提起神来,道:“嬷嬷、爹娘,三哥的亲事已经成了,那我不日便回去楮亭乡了,我的两匹马我也给牵回去。”
她不提马还好,一提,祁忱没好气道:“快滚!”
方氏瞪了他一眼:“大喜的日子,骂春哥儿作甚?!”
祁忱:“……”
他这不是骂顺口了嘛!
祁有望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又找祁忱要了租赁马匹的租金后才喜滋滋地到别庄去。
她也不要钱,而是看上了祁家库房里多出来的两匹细布,这两匹细布是为祁三郎成亲而准备备用的,如今祁三郎的婚礼没出什么意外,这两匹布自然就暂时用不上了。
祁忱也不问她要这些布做什么了,她的衣裳都是方氏找人裁制的,或是朱老嬷亲手缝制的,她总不会自己动手去裁剪什么吧?左右不过拿去送人。
他就这么完美地错过了正确的答案——祁有望要这两匹布,还真的是要去裁制衣物的!
她想着,既然周纾都肯亲自给她缝制幞头和香囊了,那她同为女性,为何不能也给周纾缝制些东西呢?
衣服她是不会做的了,可是像内衣内裤这些,她自认为工程量不大,制作起来难度不高的,所以她打算做几件肚兜送给周纾。
作者有话要说:舒舒:旺旺你做啥?
旺旺:做内衣。
舒舒:……
——
昨晚十点多十一点了肠胃炎,拉到虚脱,_(:зゝ∠)_今天都还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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