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禁制搞什么鬼,都不出来按住她!这么不公平这么差别对待?!
蛇精病的爱意从来叫人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为啥会被亲娘更甚薛月见的宠爱,少君木着脸内心极度不满东洲禁制的不靠谱,平剑当胸脚尖一旋手臂利落横扫出去,初光剑连绵白光如满月,一划而后又从上至下分斩八方。
琼海少君绵密舞剑,气意荡起,周身不教黑气可近寸步。她挪近薛月见,将他罩进自己剑网,腾手又想掏符咒。头顶黑雾沉沉宛如雷霆压顶,少君暗想:本君好辛苦啊。
薛月见正咬牙狠心一刀割在自己手腕。进了血肉的邪物,先前亲妹散符驱赶已经对它们无效。
叶曼殊的蛊来势凶猛,但他毕竟也是她的骨肉,蛊虫在血里不如旁人便利,皇子割腕血流如注,有不少东西顺着出来,蠕动着滚到地上。
他正自我抢救着,冷不丁看薛夜来要掏什么的动作,头皮一激灵立刻想到飞出去的东皇爸爸,当即顾不得形象,“你敢踢,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薛夜来正想依葫芦画瓢踢哥出局,结果被吓了一跳。
蛇精病就是麻烦。矫情的蛇精病更麻烦。
少君蠢蠢欲动的脚只好不动,但叶曼殊给她的压力太大,不得不当断立断。
搞掉妖妃亲娘,还能做个有哥有爹的好孩子。要是不搞掉她,不仅哥没有,全家估计都没有。
一念即下,薛夜来掏符的手改成掏封禁珠。
琼海师门变态太多,封禁珠是个好东西。阮碧笙给的东西里就属它最得少君心意。蛇精病师兄们也是被她关过禁闭的。
薛月见眼前一花,就被亲妹关禁闭了。
封禁珠隔绝外界,皇子如笼中鸟,在死寂的屏障内无声地注视着家暴现场。他听不到声响,也没见过薛夜来杀人动武的模样,如今初见,居然愣住。
少君对付自己亲娘毫不手软。比起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叶曼殊,薛月见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崇高无上的,高到要保他命杀一杀至亲也在所不惜。
少了薛月见拖累,琼海少君剑意一凌,纵横四错划开叶曼殊的黑障,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惯常的漠然麻木。
但眼睛冰寒如雪。
薛夜来眼也不眨,一剑斩落,叶曼殊的右手只发出一声轻响,从肘部直接断落。破肉切骨!
贵妃的一只手断落,薛夜来不敢停歇,一剑反转继续横切她左手。
如果她是用手控蛊,那么就切掉她的手!少君面无表情,眼里寒光闪过。
“小心!”薛月见惊呼。
叶曼殊的两只手的确被切断,但漫天的黑雾并未止歇,反而更汹涌暴涨,瞬间笼下将薛夜来身影没得一丝不见!
“我儿心慈。”叶曼殊仿佛没有痛觉,手在掉落的半空骤然反跳回腥红的断口上。眨眼她的双手恢复如初。她扫一眼脸色苍白如纸掩不住恐惧的薛月见,道,“如果是那孽子有这样的武艺,恐怕就不是断我双手。”
“那混账怕是要一剑把亲娘捅个对穿。”
不过捅个对穿也是没用的。东洲封禁妖魔仙的本事,叶曼殊为了不死,把自己弄成了怪物。
薛月见看向黑雾翻滚的中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殿外突然又传来人声。
“少君!”有个稚气的少年试探呼喊,“你怎么还不出来!殿下哥哥不在里面吗?”
“乐原要进来喽!”
进个鬼啊你进!心都碎了的皇子鬼火冒。
你以为串糖葫芦吗,来一个串一个,串一个来一个!
本皇子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