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很努力地在研毒派内学习毒,各位师兄师姐没有可以传授的,只将编辑成册的毒药简析给了凤毓看。
师兄师姐们正努力搞副业的时候,凤毓在看书。
师兄师姐每个都有五两进账时,凤毓依旧在看书。
杨絮儿在后山抓兔子的时候,凤毓仍然在看书。
学医派的纪师兄听说凤毓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每次来研毒派玩耍时都会被带一本良药记载册给凤毓。
相比学医,凤毓更喜欢研制毒药,但他仍然没有忘记杨絮儿说的他医术很好。
为了不让小絮儿失望,凤毓每天都会抽空看书。
看再多的书也是没用的,还是需要实践。
在一个月后凤毓开始在药王谷的后山,辨认毒草毒花。
研毒派的杜师兄见凤毓很热衷学毒,也开始倾囊相授。
带着凤毓在后山识别药王培植的毒草,毒花。
学医派的师兄也会带着凤毓去山上去采摘奇花异草。
渐渐的凤毓自己编写了一本毒王经和良药经。
在凤毓学习毒术医术的时候,杨絮儿吃饭睡觉带着太子在后山玩耍。
这日药王谷内的氛围不对劲,一个个都面有异样,愁容不展。
唯独杨絮儿不知情。
如同往常在研毒派的学堂里自修,杨絮儿发现师兄们不在睡觉,斗蟋蟀,看黄书,师姐们也不在照镜子,讲山下八卦,讨论门中哪个师哥师弟帅。
她坐在位置上,侧头看凤毓。
凤毓手执一本毒草简析集,一目十行,伸手翻页。
杨絮儿托着小脑袋道:“小毓毓,你没发觉今日师兄师姐的不同吗?”
“嗯,没发现。”
“肯定谷中发生了什么事!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很惶恐的样子。”
凤毓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一张,然后道:“别瞎猜。”
没过一会学医派的纪师兄就来了,他站在门口着急地喊杜师兄。
杜师兄表情很沉重,在门口说了两句后,两人发生了挣扎。
杨絮儿偷偷潜伏了过去,就听纪师兄气急败坏地追问:“你说怎么办!这事都是你研毒派惹出来的,你别给我屁都不放一个。”
“怎么就是我们研毒派惹出来的?入师门那天起,谁不知道同门之间不能有男女之情。要怪就怪小十跟八师妹不恪守门规,怨不得别人。”
“你……小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不坐视不理。”
“我……”
“把小絮儿交给师傅,八师妹就不会挨鞭打。”
这话显然惹毛了杜师兄,他一口拒绝道:“小十受着十综这种剧毒都没有把小絮儿供出来,你让我找那老头说是小絮儿教坏了同门师兄师姐绝无可能。我们派里的人都不会承认的。”
“你不去,我去。”
“你敢!你要敢去,出了师门我答应你的合作开医馆的事就作废。”
偷听的杨絮儿一愣愣的,她皱了皱眉。
从两人的对话中,她听出来了。
学医派的八师姐和研毒派的十师兄好上了,因为她每天都讲黄段子,在这个青春躁动的年纪里,两人做了什么,被药王给撞见了。
是她把单纯的师兄师姐们都教坏了,所以药王准备杀一儆猴,给门中弟子一个教训。
杨絮儿想起来十师兄,莫名有些难受。
十师兄今年刚好十五,长了一张娃娃脸,非常阳光爱笑。
每次下山都会给她带东西,别的师兄师姐会带糕点,蜜饯,只有十师兄会给他带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草编的蚂蚱,会飞的木质蜻蜓,拨浪鼓。
杜师兄说十师兄中了十综这毒药,大概是药王新研制的。
中毒真不是闹着玩的,太子现在每天都跟羊癫疯似的,发作后一身冷汗。
杨絮儿正准备站出来,凤毓却拎住了她的后领子,拖着她往里走。
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杨絮儿垮着脸道:“师兄师姐们都愁十师兄的事。”
“你别管!”
“可师兄对我很好的,他给我买草编的蚂蚱,木质的红蜻蜓,会发出响声的拨浪鼓。”
“絮儿,这事你就当不知道。”
“可是我害了师兄师姐,不然他们……”
“这跟你没关系,若不是他们挨不住寂寞,在药王谷内行那……事,怎么会被撞见。”
“可若不是我讲黄段子,画春宫图,他们还是会发乎情止乎礼。”
“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揽?收起来你泛滥的同情心,他们并不需要。”
“……”
凤毓说着说着好像生气了,杨絮儿不敢再杠。
杨絮儿知道自己的错,她不搞这些,说不定人家少年还不懂。
凤毓已经猜到杨絮儿要去找药王承认,将手中的书递给她道:“你若是能在一炷香内背出这本书中的十种毒草以及他们服用后的症状,我就让你去。”
杨絮儿闻言,眨了眨眼道:“这有何难!”
“那便开始吧!”
杨絮儿拿了书开始背诵,她专挑不多的字的药草,可背着背着发现好多字都不认识。
她询问凤毓,凤毓不答,显然是不想她。
她转头询问师兄们,师兄们难得见杨絮儿那么认真,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等她回到了座位上,位置上再也没有凤毓。
她抓紧时间背诵,背着背着,全乱了。
这时候杜师兄召集了师兄师姐们去大堂面见药王,还吩咐了杨絮儿不许去。
杨絮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事总是瞒着她。
于是她偷偷跟了上去。
到了大堂才发现学医派的师兄师姐们都在,这场面也就上一回药王出关才有一次。
等人都齐了,药王也进来了。
纪师兄将犯了错的十师兄和八师姐带来。
躲在最末尾的队伍里的杨絮儿看到八师姐全身都是鞭伤,衣服打破裂了。
而十师兄全身溃烂,连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地上。
杨絮儿差点惊呼,捂住了嘴。
药王谷主坐在上座,一众弟子跪下叩见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