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其实没什么好跟祁宸宇说的，他那小娘子若是想走，肯定有法子走的。
只是……
如今她已不是个人，他会忧心。
“皇上，絮儿若是愿意终身留在皇宫陪伴皇上，还青皇上不要为难她。絮儿这人你对她好一分，她便会还你两分的人。若是她愿意离开，也请皇上给她自由。我知道皇上心系天下，断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祁宸宇皱了皱眉，沉默了很久道：“你为何不为他人所求，只单单为杨絮儿讨情？你说她待你极好，朕不可否认，但你待她也不差啊！你不为自己身后名却为了她？她对你如此重要。”
“是，她救了我。给了我不曾有过的温暖，我想赠予她我能给一切。这才会厚着脸皮求皇上给个恩典。”
祁宸宇闻言沉默了很久，最终微微颔首。
杨絮儿和如画回来，她将手中的薄毯盖在凤毓身上，温婉一笑说：“还冷吗？”
“不冷了。”
“你在外待了很久了回东旭宫吧？”
凤毓再次微点头，坐着来时的轿辇离开了。
杨絮儿等人将凤毓抬走后，她转身看祁宸宇。
她轻咬着唇，犹豫了很久后才道：“他可有同皇上说些什么？”
祁宸宇沉默很久才微摇头。
“皇上，他能治好的。我们都不可以放弃！”
祁宸宇今日看凤毓的精神面貌，他面色苍白，呼吸凝重，有气无力，同那些弥留之际的人一般。
他垂眸低沉着声道：“你来来去去就这几句话？太医都摇头了，淑妃自己都治不了，别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