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为了银子不顾婆子死活,那可真不是人了。
婆子的儿子当即就张嘴说:“你家的那狐裘就在……”
婆子的儿媳一听自家男人要认下偷盗的下作事,当即就伸出手拧住自家男人的腰肉,男人惨叫了一声,骂骂咧咧说:“干什么啊!”
杨絮儿见院前闹哄哄的,淡淡道:“我夫君出门前可是给了婆子银钱照看我,怕是给了不少吧?婆子每日给我吃的馒头腌菜米糊糊,连点荤腥都没有。敢问那银子去拿了?我一个瞎子,生活不能自理,靠的都是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是属于弱势群体,你们都应当同情我才对,怎么合伙这一家人来欺负我一个瞎子。”
“……”众人不说话,这姑娘确实个瞎子。
“我哥是大夫,医术极好。普天之下没有他治不好的伤,橄榄枝已经抛给你们了,要不要顺着往下爬就看你们。把狐裘奉还给我,我便让我哥替婆子看病。若是不给,那便是作死。怪不得我们!顶多是个婆子不值钱的命,几十两银子的事,没了就没了!”
杨絮儿说的极为认真,认真到村民们都哗然了。
杨絮儿却不理会外头的纷纷扰扰,转身便走。
她到了门口,背对着这些人继续道:“我所住的地方是我买下的,我同你们村里的人交情不深,少在我家门口论是非,要论去其他处。别惹恼了我找村长评评理。”
杨絮儿进了屋,凤毓也随着进屋,他顺手将门关上。
外头的人渐渐的散去,杨絮儿坐着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道:“你何时成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