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洁看身形就很熟悉,心中有所警惕。
翠儿已然是白月洁的心腹,白月洁一个眼神她就知其中意思。
做人奴才的自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故而翠儿仗着白月洁撑腰,狐假虎威道:“大胆!见了我们昭仪还不上前见礼。”
杨絮儿好歹曾是贵妃,做过贵妃的得有基本的贵妃素养。
哪能给妃位低的妃子行礼?
杨絮儿便装作没听到,对着如画道:“画儿,我们去前头瞧瞧。”
白月洁见这新任的美人没有宫规礼法,微微皱眉:“这位妹妹进了宫就得守宫中规矩,难不成教宫规的嬷嬷没教会?”
如画听了,站出来道:“皇上应允了娘娘见谁都无需见礼,无论品阶高低。”
翠儿见白月洁又使眼色,立马道:“大胆!”
翠儿招呼跟来的宫女上去将如画和小凳子给拦下,如画和小凳子当即就要挣脱,可寡不敌众。
白月洁笑盈盈的上前道:“这位妹妹,可否单独跟本宫走一走。”
杨絮儿只能大概看清白月洁的轮廓,然后笑了笑道:“我是个瞎子,走路多有不便,便是会扰了这位娘娘的兴致,娘娘还是让他人作陪吧!”
“你是瞎子?”白月洁惊呼说,无比的震惊。
“是了。”杨絮儿欣然接受这唐突的话,语气平淡。
白月洁道出了话很快就觉得且妥当,也不知怎么说才能弥补自己的形象。
她扯了扯嘴角道:“这位妹妹为何蒙着面?”
“貌丑不能吓到别人。”
如画挣脱掉几个丫鬟,然后跑到杨絮儿跟前,将其护在身后道:“都说昭仪娘娘温婉善良,怎知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呢?我家娘娘不愿的事连皇上都纵着,昭仪娘娘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