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升官至相爷,若是宅院稳妥,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他也不会走到现在。
他虽心中有所爱,却念在她多年操持府邸家务,也不曾怠慢与她。
唯独凤毓之事,他不能坐视不管。
他所敬爱以及心爱的人,将她的孩子所托给他,他岂能让她失望。
终是情义难以两全。
夫妻缘尽了吧!
薄氏送走了大夫,然后便叫了冯妈妈去找凤毓,毕竟凤毓治的了凤浅浅,定也能治的了凤庆年。
冯妈妈来请凤毓去庆苑,凤毓得知凤庆年得了花柳病,面上并无任何情绪。
杨絮儿自是要搀扶着凤毓去瞧瞧的,冯妈妈见这大公子病恹恹的,脸上也没什么血气,惊怪的不行。
这公子可是一天一个样子。
到了庆苑,杨絮儿和凤毓进了屋,杨絮儿便礼貌性的说:“婆母。”
床上的凤庆年一听杨絮儿的声音,想到凤毓。
本死死的心,死灰复燃了。
他忙挣扎着起身,对着进来的杨絮儿和凤毓唤道:“儿啊!”
那一声儿啊,是带着微微的颤音的,可想而知面对生死,凤庆年也做不到淡定。
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与活的这过程中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杨絮儿看到凤庆年激动的样子就想笑,在死神前人都是脆弱的呢。
凤毓坐下便伸手对凤庆年道:“伸手。”
凤庆年可怜巴巴的伸出手,由着凤毓把脉。把脉的时长有些久,凤庆年相当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