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妃听凤毓冷淡的口吻,冷笑说:“你能知道什么?我儿都病入膏肓,卧床比起,就是去了你怕也是不知道的。”
凤毓抬眼看向南阳王妃,沉声道:“郡主怎么了?”
“……”
南阳王妃被气吐血,已经不想搭理凤毓。
南阳王黑着脸,一拍桌案道:“我儿中毒已深这才一病不起,你作为她的夫君怎么如此漠不关心?”
凤毓故作后知后觉的道:“哦,原来郡主中毒了!”
“你……”
“我并不知郡主中毒已深,这事我会彻查清楚,若是有人下毒我绝不姑息。郡主如今可好一些?”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都要被凤毓给气死了,虽然他说的话都正常,但是配上他事不关己冷漠的表情,那简直绝了。
也不知道当初女为何会冲昏了头脑下嫁给他,就是冲着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吗?
南柔水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勉强睁开眼。
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也知道自己一生所求全是空谈。
生命的尽头她不再想去捂一颗热不起来的心肠。
她艰难的起身,由着丫鬟扶着出了里屋。
到了外间,她虚弱的出声道:“爹,娘,别怪夫君。”
南阳王妃见南柔水起来了,喜极而泣。她急忙走上去道:“儿啊!你可算是醒来了。”
“娘,我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就别在责怪夫君了。夫君时常不在家中,痴迷佛禅,人世间的事看的透彻,无碍的!”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见女儿还在为这个冷情的男人辩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凤毓也没说什么,人家一家子团员,他是个多余的,自是插嘴不上。
须臾了下,他才迟疑说:“郡主醒了,想必有很多话要对王爷和王妃说,我便先行出去吩咐管家备上饭菜。”
这话一落下,也不等人回话,就转身出了门。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都很失望,南阳王妃指着凤毓的背影道:“看看,你这是找了什么样的男人!从小我便教导与你,找夫君眼睛要睁大,千万别被外表给迷惑。”
南柔水被说到了痛处,眼泪汪汪。
她认识的凤毓真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待妻子极温柔,对妻子也很照顾,爱护,疼宠。
可偏偏不对她这样。
她也恨过,怨过,恼过,可她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质问。
“娘,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性子就是如此,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初你真是昏了头,说他有多好多好,如今吃到苦头了吧?”
“是是是,是柔水太天真,呜呜呜……我要是早知他对我不能像对前头那位那般,我准是不会吃这苦楚。”
南柔水哭着说,南阳王妃看南柔水这样,两人抱头痛哭。
最为烦躁的属南阳王了。
他瞧着烦心就出屋,让丫鬟带他去找凤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