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婚,便又想起了宁怀景,刚才的梦,和今天宁怀景手臂上的伤,不时交替在织锦眼神闪现。
白芷陪着织锦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织锦再次沉沉睡去后,替她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离开。
不知是晚上的噩梦,还是受了凉,一早起来,织锦就觉得头昏昏沉沉,鼻子也塞塞的。
白芷和茯苓推门进来,替她洗漱,见她双颊红通通的,都是一惊。
蓝烟几步上前,试了试织锦的额头,又把了一会脉,知她染了风寒,又兼忧思过重。
“都怪我,昨天应该给姑娘熬碗安神汤的。”蓝烟自责无比。
织锦嗓子干干的,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过是个小风寒,几天就好了。”
蓝烟开了药方,亲自去熬药。许老爹那边,织锦是没法去了,只好让人去和柳氏说了一声。
生病的事情也瞒不住,柳氏听闻,很快就来了揽月楼。让织锦意外的是,她身后还跟着带着一对浓重黑眼圈的许二泉。
“阿锦,怎么病了?难不难受?”看见织锦病歪歪的半躺在床上,柳氏忙坐到她的床边,伸出手试着额头,心疼的问道。
“不难受,娘,小病,很快就会好的。”织锦展颜一笑,“爹,你怎么也来了?”
“阿锦,是爹不好。要不是因为爹,你就不会来回奔波受累了。”许二泉满脸的自责。昨天他只顾着许老爹,都忽略了织锦。
还是听说织锦病了,来看她的路上,柳氏忍不住把织锦昨天落马受伤的事情说了,许二泉当时心里就不是滋味。
“爹,你说什么呢,爷爷也是我的亲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织锦嗔道。
蓝烟熬了药端来,柳氏接过,一勺一勺吹凉了,才喂给织锦。知道她怕苦,喝一勺药给一个蜜枣。
织锦心头无奈,她只是感冒而已,弄的好像受了重伤不能动一下。
柳氏和许二泉整个上午都呆在了揽月楼,还有后来的水苏,几人说说笑笑,暂时把烦恼都抛之脑后,就连许二泉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半丝忧色。
只一心陪织锦解闷。
下午的时候,许二泉仍然没打算走,被织锦强行轰走了。
她理解,许老爹还在昏迷,许二泉心中肯定记挂,自己不过风寒,又没有大碍,有水苏和蓝烟在就好。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织锦都在养病。宁怀景得知消息后,半夜来过一次,送来不少名贵药材。
许久没露面的苏恒,估计也是从宁怀景那儿知道的,也让万掌柜送了不少药材吃食来,还有各种小玩意,怕织锦无聊,供她玩耍。
织锦之前身体都挺硬朗,没怎么生过病。这一次染了个风寒,生生享受了大熊猫的国宝待遇。
揽月楼从小到大的丫鬟,简直就把她供了起来。什么事都不让做,端茶倒水喂饭,就差没替她上厕所了。
连常婉和诚王妃都各自来了一次,殷切的叮嘱了许多。
虽然病着,织锦也时时关心许老爹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