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余姚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收回脚。
班嘉义的手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尴尬一笑,别过头,“你的膝盖若是不瞧一瞧,会废的。”
眼前的男子一身戎装,面颊阴沉冷峻,线条分明,双目冷漠,可偏偏却用最温柔的语气对余姚说着话。
余姚一愣,此情此景,仿佛从哪里看到过。
她呆呆地望着班嘉义,面前的脸和记忆中的面颊一点点地重叠在一起,几乎是脱口而出,“仁佑哥哥?”
班嘉义一愣,半空中的手慢慢握拳,缓缓收回手臂,低头不语。
“你是仁佑哥哥?”
余姚再度唤道。
六岁那年,药王谷中来了几位贵客,余山河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余姚靠近。
可越是如此,余姚却越是好奇。
她偷偷潜进几位贵客的院子之中,遇到了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
他称自己名唤仁佑,是随父母一道前来药王谷学习医理。
仁佑只在药王谷待了两年的时光,白日里他从不见人,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和余姚偷偷在后山的河畔相见。
两个孩子一般大小,往日里又甚少玩伴,如今得了对方,自然欢愉。
可是,有一日,余姚在河畔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仁佑。
那一夜大雨瓢泼,余姚不及躲闪,被山涧河水冲走,好在被药王谷外的山民救下。
待到她再度回到药王谷的时候,几位贵客已经下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