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也嘱咐过,我都记着了。” “那就好。。。”徐檀兮是头胎,孟满慈担心得比较多,“最近胃口怎么样,吃东西反胃吗?” “不反胃,和以前一样。” 除了有点嗜睡之外,徐檀兮还没出现别的妊娠反应。 “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好。” 孟满慈又叮嘱:“你先别去医院上班,养养再说。” 徐檀兮点头应下了。 “戎黎呢?” “车停在地下室,他去拿车了。” 任玲花说外头太阳大,怕晒着,让徐檀兮在里边等。 祁栽阳问她渴不渴,要去给她买水喝。 好多人围着她,众星捧月。徐檀灵站在拐角后面,避着人群,恶毒的思想在生根,在发酵、膨胀。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哒、哒、哒、哒…… 好熟悉的声音,像在哪里听过。 徐檀灵回头。 沈清越拄着盲杖过来,路过她时停下了:“很恼火吧?” 徐檀灵眼神防备:“你在跟我说话?” 他没有回答,望了一眼已经走出了大门的徐檀兮,没有看徐檀灵,像在自言自语:“看见徐檀兮过得那么顺遂,你是不是很恼火?”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手里攥着毒药,在哄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张嘴吧,吃下去。 徐檀灵挪不动脚,被那双没有焦距、空洞无神的眼睛迷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不回答,却问她:“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徐伯临入狱之后,她被签到了天光传媒,见识到了娱乐圈里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 她被辗转到一张又一张床上,手臂上有越来越多的针孔。 沈清越靠在她耳边,声音像咒语:“因为戎黎和温时遇在整你。” 车库在负一楼。 司机给温鸿开了车门,他坐进去。 “你几点的航班?” 温时遇坐在旁边:“我要在南城多待几天。” “那个模特,” 温鸿说的是周青瓷:“你可以签到公司来。” 周青瓷的跟现在那家经纪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温鸿说这话等于松了口,原本他很反对温时遇和女艺人来往,但现在不同了,帝都商圈里已经有很不好的传闻,说温时遇不好女色,有其他癖好,温鸿现在没什么要求,只要是女的就行。 温时遇拒绝,并不带私人感情:“她是模特,不适合我们公司。” 温鸿把话说点明:“你中意就行。” 温时遇回:“您误会了。” “你——” 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户。 温时遇把车窗降下去:“有事吗?” 是戎黎:“有。” 温时遇下车,和他走到一旁,看他神情严肃,温时遇以为是大事:“是不是杳杳有什么事?” “不是杳杳。” “那是何事?” 戎黎沉默了几秒:“你种的君子兰一年开几次花?” 哦,这事儿啊。 温时遇说:“两到三次。” “现在开了吗?” “嗯。” 六月也是君子兰的花期。 戎黎有点烦闷:“我种的不开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折腾了有大半年了,一朵花也没开出来。 这样隔空说,也说不准,温时遇问:“你有照片吗?” “有。” “给我看看。” 戎黎拿出手机,把他拍的照片给温时遇看。 有好几盆的叶子都长得很大,就是有点蔫儿,像被霜打了。 “这是你种的?” 当然不是,君子兰从种子到开花得好几年,戎黎说:“我在店里买的大苗。” 店家说六月就会开花,店家还说一年能开三次。 戎黎把照片滑到后面一张:“这盆是我种的,已经发芽了。” 他一开始在网上买到了假种子,后来去店里重新买了,现在种子已经发芽了。 温时遇很会种花:“你给它松松土,再换个盆。” 戎黎:“哦。” 他又把照片滑到前面,让温时遇给他看看那盆不开花的大苗。 温时遇仔细看了看:“有点失水,你几天浇一次水?” “隔一天浇一次。” 之前是程及照看,肯定是他水浇少了。 “应该是土里有太多蚯蚓,你换土的时候加点辛硫磷,去花店买就行。” 之前是程及照看,肯定是他没换土。 戎黎:“哦。” 温时遇穿着正装,虽比戎黎大不了几岁,但姿态言行都像个长辈:“我那里有不少开了花的,要不要给你几盆?” 好烦,为什么自己种不出来?戎黎脑子不想要,嘴巴回答:“要。” “我回头差人给你送来。” “嗯。” 在温时遇面前,戎黎态度挺温顺。 温时遇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那我走了。” 戎黎哦了声:“慢走。” 温时遇刚走到车门旁,车库正上方的灯突然暗掉了。 戎黎这时看见一个车影,模模糊糊,可四周太暗,他又看不真切。 车影在晃。 温时遇喊他:“戎黎!” 戎黎抬头。 左后方的车突然加速,温时遇一把将他推开。 “时遇!” 这一声是温鸿喊的。 ------题外话------ **** 搞事三宝:车祸失忆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