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禺卿有段日子没见着夏晓数了,大家都忙嘛!
常言道,这人与人之间啊,日亲日近,日远日疏,夏晓数跟苏禺卿之间多少有些这种感觉。
“哎哟!夏总今天这是得空了啊!快请坐!”说着话,苏禺卿招呼旁边一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给夏晓数拿来一套渔具。
夏晓数现如今也算是商界红人了,商界大佬们的一些生活细节他也略知一二,他知道,一旁敬陪的那个小伙子是职业“陪钓”,那可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场下来,少说也能挣个三千多,虽说不为寻常百姓所知,严格讲起来,这份职业也算是高收入阶层呢!
没过多一会儿,夏晓数已经瞧出来了,苏禺卿垂钓的水平虽说还算差强人意,不过,跟自己和甘九冒比起来那可就天差地远了。
旁边那个“陪钓”小伙却是个高手,一边照应着苏禺卿,同时不显山不露水地指点着老先生,好让他钓得称心如意。
“仅仅善于垂钓还不行,还得擅长揣摩客户的心思,还得有点儿能说会道的本事,同时还不能伤了客户的面子,这份钱真不是那么好挣的。”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总,这边虽说是人工湖泊,不过,渔场老板很会做生意,这水下设置得跟野生环境也差不太多,无形中平添了几分乐趣,我都钓了好几个小时了,最出名的‘一线金’愣是一条也没见着,唉!”说着话,苏禺卿还叹了口气。
久与商界大佬相伴,夏晓数深知,像苏禺卿这一级商界大佬,随着年纪的增长,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
这些大人物无论走到哪儿,多多少少都想撞见点儿“彩头”,不为别的,就图个吉利。
“这人手上拥有了巨富家资,无形中就自我高看几眼,无论走到哪儿,不由自主地总想着比别人机会多点儿,多受几分尊重,多几分吉祥,唉!心态不好啊!”想到这儿,夏晓数不由地笑了笑。
“苏老,这‘一线金’有啥说道。”夏晓数笑着随口问道。
“所谓‘一线金’是指一种黑色鲤鱼,跟寻常鲤鱼相比,这种鲤鱼背部有一条特明显的金色窄线,从头长到尾,金光闪亮,甚是漂亮。”苏禺卿饶有兴致地介绍了一番。
“除此之外,这种奇鱼还有什么特征呢?”夏晓数问道。
“清蒸也好,红烧也罢,肉质鲜美,鱼刺也比一般鲤鱼少,而且,一点儿土腥气也没有,虽说算不得极品佳鱼,那也是一等一的美味呢!”听苏禺卿说话那口气,他应该十分热衷这种鲤鱼美食。
“是吗?听您这么一说,这种鲤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钓着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说着话,苏禺卿两眼盯着前方远处的鱼浮,神情间显得很是专注。
夏晓数猜测,苏老爷子或许以为自己有可能撞见所谓的“一线金”了。
眼角余光中,夏晓数瞥了一眼那位年轻“陪钓”,发现小伙子嘴角带着几丝微笑,也不多说什么。
“看那小伙子的神情,苏老先生这一竿肯定是没戏了。其实,所谓‘一线金’应该是渔场做生意的噱头,专门哄有钱人开心的。”想到这里,夏晓数也不打扰苏禺卿,放眼四望,他开始琢磨所谓的“一线金”应该具有哪种特殊的生活习性。
没过多一会儿,苏禺卿不言语了。
夏晓数猜测,鱼儿可能已经咬钩了。
旁边那位“陪钓”小伙很是沉得住气,肃手而立,并不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