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突然想下棋了,我过去给您老拜个年吧。”
最近几天,林其豫就觉着自己胸口有些憋闷,偶尔心口还有些空落落的,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一个人干坐着也是烦闷,倒不如把小施召过来下几盘棋解解闷。
“大年初一不是才见过面嘛!别那么客气,你要是闲着,就过来坐会儿吧。”电话这头,林其豫笑着回应道。
“好嘞!您老请稍候。”说罢,施名禺跟家人打声招呼,自己开车直奔光华路而去。
于围棋一道,林其豫和施名禺的水平在伯仲之间。
一百多手过后,施名禺大胆进入中腹之地,跳c间c冲连着三着黑棋,意图从左角之地冲向中腹。
一开始,林其豫并没有理会与他,因为他布局在先,早已抢占了几手中腹先手之棋,等看到小施“冲”了一手,林其豫手拈一枚白子,停在半空犹疑了片刻,顺手将手中白子落在右上角,试图吃掉施名禺一处“大龙”。
“叔!您老今天似乎不在状态啊!我在这儿再补一手,您这七子可就成死子了啊!您不会将这中腹之地拱手让给我吧?”说着话,施名禺退了一手。
“唉!算了,心思不属,心思不属不玩了。”
“叔!您老该不会有什么心事了吧?”施名禺客气地问了一声。
林施两家是世交,施名禺向来对林其豫礼敬有加,几十年下来,两家人一直走得还挺近的,由此,有些话还是可以深
问的。
“心事?!要说也没什么心事儿,公司业绩还算不错,稳中有涨,孩子们也过得挺美满,只不过”话说半句,林其豫又住口不言了。
见此情景,施名禺心下猜着老先生这不定犯了啥心思了,对方既然不便明言,自己自然也就不好追问了。
于是,施名禺将话题岔到了别外。
“叔!刚才进院的时候,发现您这驾吧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啊!平时真没看出来,夏晓数还真讲义气,这么火爆的生意,愣是压着授权书不放,这么大的丽石城,只允许您和那位吴先生各开一家,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嗨!生意瞧着是挺热闹,可惜,就算24小时轮流值守,那又能挣几个小钱啊!”林其豫不以为然地回应了几句。
施名禺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他看来,老爷子这是真有心事了,说不好,心事还挺重的。
在施名禺进院之前,林其豫早已泡好香茶相待,这茶还是夏晓数特意赠送的极品野山茶呢!
施名禺是品茶好手,一见二人话不投机,自己也不好深问,于是,端起茶碗细细品了几口香茶。
感觉气氛有些冷场,自己虽身为长辈,那也多少有些失礼,于是,林其豫随口来了句:“你不是挺精通测字之术吗?闲着也是闲着,给我测个字吧!”
“好嘞!您老请讲,越随意越好,尽量不要过于用意。”一听这话,施名禺来精神了。
丽石城中向来不乏测字高手,施名禺算是其中之一。
“嗯!这就个吧!”说着话,林其豫在桌上倒了点茶水,用食指在桌面划了个“葭”字。
“就这个字?您老不改了吗?”施名禺笑着问道。
“不改了,就它了!”
“好的,那咱就测测这个‘葭’字。”说着话,施名禺用手指节轻轻敲打了几下木质桌面,脑子里开始盘算眼前这个“葭”字到底有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