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宁皱眉,不悦:“你小点声,婉儿还没醒呢。”
“怎么还不醒?没事,一会儿就醒了。”她满不在乎,又对时莜萱道:“萱萱辛苦你等下和亲家爷爷奶奶说一声,就说婉儿一切都好,我拿她当亲闺女看的,在我们家受不了委屈。”
时莜萱眼皮都没抬,没搭理她。
她心虚,同样的话又对儿子说一遍,让儿子对婉儿的爷爷奶奶说。
金老爷子和夫人,在A国举足轻重。
当初在手术室外面,她只顾自己家孙女会不会安全,也没想到别的。
后来婉儿安全了,她也想到金家的关系。
万一这件事情传到金老爷子和老夫人耳朵里,恐怕又是不小的麻烦。
所以她趁婉儿没醒,先未雨绸缪下!
她坚信只要自己态度好一些,以后对儿媳妇好一些,他们就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简夫人也不觉得尴尬,但简宜宁很尴尬。
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这种话偏偏是自己母亲说的。
“够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别以为世界上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也不脸红。”简宜宁呵斥母亲。
儿子教训母亲,这种话已经很重了,但简夫人并不恼,和颜悦色:“阿宁别生气,妈妈岁数大了,难免有做糊涂事的时候……”
时莜萱冷笑,插话:“您可不糊涂,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遇到事轻重分的比谁都明白。”
这女人在嘲笑她,简夫人又不傻,听的出来。
不过她现在不敢和时莜萱硬碰硬。
简夫人脸上带着笑,讨好般的对她道:“萱萱说笑了,伯母做过那么多糊涂事你都是知道的,唉,人老了就是不可理喻,脑子僵化还是老一套思想……你们年轻人看不惯也是很正常的……”
她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强词夺理,开始卖惨。
简夫人和时莜萱斗了那么多次,也累计了一定的斗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