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叔,您不能走,顾氏是您跟我爸一手创建的,今天怎么能够拱手让与他人,若是个能者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高运梅那种无耻小人,若顾氏真毁在她们手里,您忍心吗?”顾景柔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张叔撑着,恐怕顾氏早就完蛋了。
“小柔啊,你以为我真的想走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张忠勇一脸无奈,“自从你爸爸生病后……高运梅就打着他的旗号在公司发号施令,不仅如此,她还给公司里的人事大肆换血,以前顾氏元老除了我无一不被她解雇的解雇,辞退的辞退,还有生生被她给气走的,你再看看我,说得好听点是公司副总,其实就是个名存实亡的傀儡,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苦笑:“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过丢下顾氏不管,可是那个女人她容不下我啊。”
“即便如此你也留到了现在,不是吗?”顾景柔只觉得奇怪,这三年来,他不是在顾氏呆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才说高运梅不留他?
“今儿个她好像知道了你跟我联系,我怕她会对你不利,就没如实说,然后就跟她起了争执……”说着,张忠勇便拈起酒杯,借酒销愁似的一口闷了。
顾景柔觉得奇怪。今天她来见张叔这事,她只跟陆承均和吴小敏这两个她最信任的人说过,除此之外,再无别人知道。
即便是阿勇,也只是知道她会来这里吃饭,并不知道她约了谁,高运梅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张叔,无论如何你得留在顾氏,而且我觉得高运梅她也只是一时气话,并非真的想赶你走,你想想,她一介女流,又没什么本事,如何管理得了一个公司?”顾景柔若有所思道:“如果她再问起你有关我的事,您就直说,不必瞒着她,毕竟,想瞒也瞒不住,您说呢?”
张忠勇很是意外地看着顾景柔,半晌,才颇感欣慰地抿唇笑道:“小柔,你真的是长大了。”
姜,还是老的辣。
“你今天主动找我想必不只是叙旧吧。”他一眼便看穿了顾景柔的心思。
作为父亲最信任的人,顾景柔并不想拐弯抹角。
“嗯,我今天来主要有三件事,一来就是想单纯地看看您,二来,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我爸在哪儿?”
“你爸?他不是在南山疗养院吗?”张忠勇一惊。
“他被高运梅给接回来了,可是我今天回家并没看到他,不知道那母女俩把我爸给藏哪儿去了。”说时,顾景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张忠勇得出来,顾景柔很担心她爸爸。
“放心吧,她们不敢把你爸爸怎么样的,毕竟,她们还要靠你爸爸得到整个顾氏,”他顿了顿:“你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顾景柔愣了一下,面露难色地翕动着双唇,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近陆氏集团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张忠勇多少也听了一些。
而且,他还知道楚氏父子集结了云城近二十家新老企业,欲联名讨伐陆氏以及陆承均,而这二十家企业里就有顾氏集团。
就算不说,他也能猜到顾景柔此来一定包含这件事。
“是想让顾氏撤出那二十家之列吧。”未等顾景柔开口,张忠勇便替她说了出来。
顾景柔惊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该说这些,可是早说晚说,都是要说。
“张叔,您有办法吗?”
虽然她从来不过问父亲以及顾氏的事,可是作为顾氏千金大小姐,很多事耳濡目染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她知道,在云城不管再有实力,再有本事的人或者公司,都要听从云城的一个组织,那就是云城商会。
商会会长可以是社会各界人士,但必须得有绝对的社会地位与威望,而且人品要好,每五年举办一次选举,得票多者自然就是胜选者。
而现任商会会长亦并非商人,而是云城大学的曾庆林教授。
他学识渊博,很有智慧,且德高望重,对事公平,从不徇私,所以至今为止,他连续胜选三届商会会长。
这次二十家联名举报陆氏,对陆氏来说无异是个很大的打击。
因为,一旦给陆氏订下的‘罪名’成立,那么陆氏将会失去很多机会不说,还会面临巨大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