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着说着，虽然脸上的笑容很是柔和，但那眼底却带着一抹的寒意。
她隐忍着，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纪南珂知道，厉家人就是想看到她当场发飙，当场崩溃。
让她在整个锦城的名流望族中失态。
要知道，她能够爬进锦城的名媛千金圈子里，是费了多少的力气。
她花费了多少的努力，日日夜夜的练习礼仪，不分昼夜的苦学规矩，才在名媛圈子里刚刚站稳脚跟。
这个圈子，现实的很。
一次当众失仪，有可能让她这辈子都被从这个圈子里踢出去。
厉家人打的什么主意，她本来并不清楚。
但这一刻，听着下面那些讨论声，看着那些或是同情，或是等着看热闹的目光。
纪南珂突然间笑了。
厉莫寒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模样，心尖微颤。
伸出手来，想要去拉她的手，却在刚刚碰到的一刹那，被她如同电击一般躲开。
她笑着看着他，只是那脸上的笑意，让厉莫寒瞬间有些心慌。
他从来没有在纪南珂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
那是一种在绝望中，带着悲悯的苍凉。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纪南珂转过身来，将面前的蛋糕盒打开。
蛋糕上，赫然出现的照片，已经不足以撼动她的心房。
她只是浅浅笑着，拿起刀子来。
在还未吹熄蜡烛之前，便将蛋糕切开，口中不无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精致的一个蛋糕，对着蔓溪的照片，还真是舍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