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薛淮山抬起那张无赖至极的脸。
瞧着纪南珂,却是不肯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你好端端的厉家少奶奶的日子不过,非弄个野男人出来,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了,等着你以后能好好孝敬我呢,结果你被人家厉家净身出户踢出来了!”
“不行,这事绝对没完,你要是不打算回厉家,你就把你那个野男人叫出来,以后让他每个月给我两万块钱花花。”
“不能让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就这么白被他给睡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好事,就是到外面找个妓/女,他还得付嫖费呢!”
薛淮山那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像是一根根刺一般扎入了纪南珂的心里。
那些如同地痞无赖一般的话语,还有他现在这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让纪南珂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要恶心的吐了。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的攥握成拳头,又慢慢松开,接着再次攥紧。
终于,在看着薛淮山那开开合合,不断向外吐着难听话语的嘴巴上。
纪南珂拿着手里的包,直接向着他的脸上便砸了下去。
“哎呦——”一声嚎叫响起,也成功让他闭上了那张臭嘴。
懒得再看他一眼,纪南珂转身拉开大铁门,径直走了出去。
无视于身后薛淮山那骂骂咧咧的话,细碎的高跟鞋踩在木板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她恨不得是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她全身上下都毛骨悚然的地方。
这个让她全身细胞都觉得不舒畅,难受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方。
无视于周围那些看热闹人的表情,更不想再多做一分的停留。
纪南珂开车直接从筒子楼离开了。